雀来当然知道主子带回来一个姑娘,虽然他觉得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都配不上主子。
并且他并不认同主子因为一个女子而产生情绪牵绊,这很蠢。
但…据雁归说,那女子对主子有救命之恩。
更何况,主子的东西,哪怕他不要了,也是容不得别人觊觎的。
雀来对觊觎主子东西的严辞恶意满满。
雁归有些无语,“还不是因为他怎么都不肯走…”
雀来瞪了他一眼,“他不走,你难道不会赶他走?同他废话什么?”
被骂了,雁归默默的后退了一步。
雀来看向门口的守卫,声音冷淡,“王爷不喜喧哗,且王府重地,任何靠近王府之人,杀无赦。”
雁归咂咂嘴。
“雀,你是越来越有主子的风范了。”
残暴血腥。
雀来瞥了他一眼,冷笑,“等你做事,主子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雁归追上去,“胡说,小主子又不需要打酱油,我会帮他打。”
雀来,“……”蠢货。
严辞看着对他拔刀的侍卫,又看了一眼说笑离开的雁归雀来,眼神暗了暗。
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虽然生气,但是严辞站在没办法打起来,打起来只会是他吃亏。
他默默走远了一些,“我不在门口,你们也管不着我。”
…
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雪,严辞就仿佛没有感觉一般,在王府门口不远处,静静站着。
裴鄞在院中书房写毛笔字。
他的笔锋凌厉怪异,暗藏杀意,月牙白的袍子却干净不染纤尘。
他像个佛子,却在行杀人之事。
“那人,可曾离开了。”
雁归摸了摸鼻尖。
雀来蹙眉,“未曾,主子,那人简直惹人心烦。”
裴鄞的笔锋一顿,眼底闪过一抹猩红,指尖也微微用力。
真烦。
一次二次的,当他是死了吗?
既然他非要不知死活的想要招惹他的人,那么…
裴鄞一笔划掉写好的字,“既知道烦,还要找我说什么?”
雀来眼睛一亮,“是,主子!”
他们摄政王府行事向来无拘无束,既然看不惯,那就杀掉好了!
裴鄞掸了掸身上的褶皱,“雁归,同我去观赏一番这雪中红梅。”
雁归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