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翼龙啧啧笑着走进帐篷,看着那几个惨叫的队员说:“我在外面还纳闷呢。我们基地都是直接采购肉的,没说要采购生猪啊,这杀猪的动静哪里来的。这过来一看才知道是诸位的高音输出啊。”
听到宋翼龙的声音,几个闭着眼干嚎的队员睁开眼,扭头一看,看到宋翼龙,顿时脸就没法看了,太丢人了。其中一个队员自以为聪明的说:“教官,我们就是喊出来,可以减轻一点痛感。不是…”
“不是个屁,你们就是怕疼,忍受不了疼。还喊出来减轻痛感,那是女人生孩子时的道理。先不说你们这点痛有没有人家女人生孩子疼痛的十分之一,就说,你们是女人吗?这点疼就受不了,你们还能干啥?还能指望你们干啥?我还就告诉你们,按摩一方面帮助你们快去恢复。另一方面就是让你们进行痛苦承受训练。痛苦出声正常,但再让我听到你们这样的杀猪声,动摇军心,立刻给我滚蛋,我丢不起那人。”
顺着宋翼龙往旁边一个空置的床上一趴,对着站在一边的中医说:“裴老师,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这帮兵太没出息了。我也刚跑完。他们那个是一级的按摩方案,您给我提一级,请您按照二级方案给我按摩一遍。”宋翼龙是想给这帮兵打个样,当兵的怎么能让疼啊,就是真的疼,也不能那么叫啊。
裴医生赶紧上前说:“好的,宋队长,您看我先给您手脚扣上那个皮带?”
宋翼龙看了看那些用来固定手脚的皮带,刚想拒绝说不用。又想到,固定手脚,也是对医生的保护,防止被按摩的队员受痛苦的时候,身体产生本能的自然反应,伤到医生。就说:“好的,扣上吧,麻烦您了。”
被照样扣住的宋翼龙,跟其他队员一样,像是被绑在案板上的猪,接受被蹂躏的命运。裴医生四十多岁,是徐天龙邀请来的国手之一。手上也有功夫,手劲不小。刚开始那几下,宋翼龙也是痛闷哼一声。不过熟悉一下,身体就适应,痛感就没那么强烈了。后边宋翼龙一边承受着按摩的痛苦,一边跟那些队员说:“你们知道他们这些中医圣手能来我们这里是多么难得的事吗?你们知道在外面,在社会上让他们这些国手出手一次要多少费用吗?就是几千几万,也得看人家心情,看人家愿不愿意。若不是人家一腔爱国情怀,为了帮助国家培养出最好的战士,他们怎么会跑到这山沟里跟我们吃苦受累。听你们这惨叫,看你们这熊样,你们怎么向他们,向国家证明你们会成为好兵,成为能保卫祖国,保卫他们的最强勇士啊?对我而言,区别不大,你们不行,我再换一批人训练。我们国家不缺热血儿郎,总有行的。但是,你们让这些不辞劳苦,千里迢迢来这里为你们服务的先生们失望了。我现在接受的按摩理疗等级比你们高一级,也就是痛感比你们高一倍。如果我也跟你们一样惨叫,你们就当我放屁了。如果我没有,那么,你们回去给我写两千字的检查,有没有异议?”
那几位喊叫的队员通红通红的脸,既是羞愧,也有忍受疼痛,一起咬着牙喊:“没有,首长!”
半个小时的按摩,宋翼龙一声没喊。裴医生做完按摩后问:“宋队长,还要针灸不?”
宋翼龙摇摇头说:“不用了,针灸又不疼。我就是给他们演示一下,这种痛苦还没到不能忍受的程度,不至于那般惨叫。给我解开吧,我再去其他营帐看看。估计丢人的不止这几块料。”
宋翼龙在裴医生和一众队员崇拜的眼神中出了营帐,挨个营帐进行巡视。碰到惨叫的,过去就是一脚,留下一句“别嚎了,丢人,两千字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