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年6月初,安邑县城城外5里的官道。
张杨双眼紧盯着官道内那些神色紧张的兵卒,看数量对方足有千多人。
官道内的兵卒则以中心马车为圆心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看这架势肯定是个用来防御的阵型。
也难怪,被张杨同样数量的火枪兵环伺着,这些兵卒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
张杨打马而出,周仓、廖化紧随其后,这三骑就这么慢慢悠悠的靠近了官道上的这支队伍。
对方领兵的军官有心阻挡,可在周仓以及廖化看待死尸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正好此时一个老仆过来解围命令他让开,这军官便也就顺着这个台阶退到了一边。
剩下的兵卒看着这个架势也都一点一点的退到了一边。
等到张杨3骑慢慢的进入到这支队伍内部的时候,官道上的这支队伍还想变换一下队形打算将3人合围进去。
结果就听到官道两侧齐刷刷拉动枪栓的声音,吓的这些兵卒一个个定在原地不敢再移动分毫。
马车很简陋远没有张杨记忆中观看古装剧时候看到的那种豪华的风格。
马车上面这个小房子的木质墙壁看着很单薄,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到接缝处的缝隙很大,表面还有龟裂大大小小的裂缝不少,一副保养不当年久失修的模样。
真不知道董胖子这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么极品的一架马车,就算是想要凸显自己悲凉和弱势地位,说实话也不用做的这么极端。
这是张杨的想法,从董卓的角度来看只要是能让他离开河东郡回到凉州,让他就是重复一下当年韩信的胯下之辱他都是乐意的。
凉州叛乱对于他来说是个天大的事情,这等功绩就等着他去拿在手中不容有失。
打马靠近了车厢,这个高度上正好有个小窗子,小窗子上飘着一个小小的方块帘子。
张杨伸手拨开帘子向里面一看就看到了一脸溃疡,脸色蜡黄,牙床肿的很大,整张脸看着都快要变成猪头的董卓。
在他观察董卓的时候,董卓也在怒目圆睁睁的瞪着他。
张杨笑呵呵的说道:“呦,董胖子还没死呐,快了吧。”
董卓一听他这话就想发飙,可人家手头数万大军的这个准确消息还是打消了他当场发飙的意图。
平复了下心情董卓没好气的说道:“身染重病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张太守还是莫要观看了吧,万一传染给太守我怕我出不了河东郡呐。”
这话看似吹捧实则贬低张杨自然是听出来了的,不过他根本不在意。
点点头后他继续说道,只是这次的话中多少还带了点伤感的味道。
“董胖子啊,凉州叛乱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知道你家就在凉州,这时候肯定心系家乡;
可我还是有一言相劝,时代变了呀,不论这朝堂之上还是地方之中,再放大点到这华夏大地上,已经到了能人辈出的时候,所以啊你这做人做事最好留个三分后路也好得个全尸,你说是不是。”
这话又把董卓气的够呛,张杨是三句话离不开咒他赶紧死,最好听的话也只是让他想办法给自己留个全尸。
深层意思是他要是不做点什么好事就会被碎尸万段呗,真是其心可诛啊。
到了这时候董卓也忍不住开口反击道:“张太守这话说的有理啊,不过张太守这么明事理的人可这做事也没见到给自己留点后路呀。”
这话中讽刺的味道非常刺鼻不可能闻不到,但是张杨依旧假装没听到说出了看似解释实则警告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道:“总之各自安好吧,可惜了我这人小心眼的很,这次实在没时间和精力,再加上太守这个交换条件确实太过于诱人这才放你一马;
说真的,我现在都想直接在这官道上解决掉你以及你的全家,我这人说话原本说到做到,结果这次食言了有点丢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