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人不死不失联不出事,下一个人就不会下山,因为两个天才要是以天下为局开始对弈,他俩是能杀个你死我活酣畅淋漓,可对天下百姓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残忍。
即便二人辅佐了同一个主公也未见得是什么好事,因为人都有不同的思想,一旦政见不合开始内耗,其实也会阻碍统一的进程。
楚湘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先生说不会同时有两个人,那……为什么是卧龙,不是凤雏呢?”
“其实都是,只是卧龙出在凤雏之前。”无双道,“所以凤雏死了。”
楚湘面色一凛。
凤雏怎么死的?
演义里安排了个张任射杀凤雏,但史书上记载的是中流矢而亡。
谁知道这流矢是谁射的呢?会不会就是那个管门规的一系派人干的?
细思下来,楚湘都觉得后脑勺阴森森的。
尤其……
“先生。”楚湘道,“要这么说,姜先生在您之前。”你岂不是要因此有性命之危?
“虽然师姐先下山。”无双道,“却是我先辅佐的陛下呀。”
那还好,不过是姜映波有性命之危嘛。
楚湘微微放心。
可放心没多久意识到了不对劲——那也不行啊!
你们师门这么霸道的吗?只能活一个?二话没说就杀人?你和她之间也没有政见不合并且如今也天下太平了呀!不用这么讲规矩吧?
“所以啊。”无双轻声道,“师姐考科举的那篇文章,完全避免了和臣写出一个文风来,臣完全都没往这个方向想。”
谁知道你个小机灵鬼儿去听了她两堂课,还真就听出问题来了。
楚湘尴尬地笑:“这样岂不是害了姜先生。”
“倒也没有。”无双还是不愿意吓唬孩子的,“我在明处,师姐在暗处,我可以不知道她原来没有出事,但她不可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她若有所顾忌,不对外授课,写的文章再刻意压一压,不要显得那么出色,也就过去了。”
可她非但选择了考第一,还选择了给姑娘们授课,那就肯定有她的想法。
楚湘立刻做了个优秀的捧哏:“先生可知,姜先生为何有恃无恐?”
“陛下不是预备让她去东瀛么。”无双回答。
楚湘了然——门规的手伸的再长,也只在中原范围内活动,都出了大魏了,管不了那么宽的。
可徐影品了品整个故事的逻辑,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故事是好故事,可先生说的,既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