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墨:???
不是,你认真的吗?
认真的,你看看人家小妹妹漂漂亮亮的大眼睛嘛。
顾绮墨:“……”
以她脑子的转速,还是能明白徐承悦是憋什么坏的。
而以她的道德感,也只能弱弱对徐承悦来了一句:“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徐承悦理直气壮,“也不是我求着他们过来的呀,谁心里有鬼谁认栽呗。”
那倒也是。
于是,火起来了。
烧的是一处许清露早就想拆了重建当员工宿舍的旧屋,因为是故意放火,轻易便能做到浓烟滚滚,在清晨的华亭县显得分外显眼。
很快就有人来了——大部分热心群众是来救火的,戏做全套,纺织厂里的护院也都招呼着大伙一起各自抄家伙去救火,整个纺织厂一片混乱,只是在账房库房等等要紧的地方,始终埋伏得有护卫。
守株待兔的护卫们,很顺利地捆住了一个又一个的试图趁乱来搞破坏的人。
同时,顾绮墨也在暗卫的保护下,悄悄离开了纺织厂,快马去城楼上找楚湘,一方面是报告一下,看到纺织厂起火了请不要惊慌,这火是你的亲亲表妹放的,另一方面,也得解释解释一晚上的纺织厂都发生了什么。
彼时,楚湘仍在城楼上,看着一点一点退去的倭寇,虽然已经疲惫至极,但还是坚持着没坐下,也没有再靠着那个很有眼力见的江南少年,只站在城墙的一角,听顾绮墨缓缓说着她原本都没想去纺织厂的,是徐承悦觉得不对了才有的一串后续。
许久,楚湘轻哼了一声,再看向退得丢盔弃甲的倭寇,问:“顾姐姐觉得,咱们是等赵县令回来再慢慢审呢,还是直接给陛下上报今日之事?”
“上报吧。”顾绮墨回答,“殿下,夜长梦多啊。至于赵县令的前程……这又不是她的错,朝上纵然会有些争吵,保住她应当不难。”
楚湘笑了一声,声音里却听不见半点温度:“好。”
最先收到消息的是徐延。
魂都飞了好吗!
杭州到华亭走水路只需一天,他当即点齐兵将顺流而下,飞快接管了华亭县,连最近和他打得火热,几次宴会上都想把庶女推销给徐延的儿子的刘大人都没有通知。
甚至徐延还嫌大军慢,让副将安排大军慢慢来,他自己一路快马到了华亭,看到了外甥女和亲侄女,哪怕浑身甲胄可能会扎着孩子,徐延都没忍住一个熊抱:“哎哟两个小祖宗你们可吓死我了!”
徐承悦在奶声奶气地建议:“伯伯你轻一点悦悦要被你压扁啦。”
楚湘则是好长地舒一口气:“舅舅来得真快,那我就可以先去歇会儿了。”
歇歇歇,楚湘这明显透支过度了,眼底都有黑眼圈的,要心疼死舅舅的节奏,相比起来徐承悦精神还好点,拉着舅舅说华亭县可水深着呢这呀那的。
徐延都好笑,心说我都这个阅历了还需要你提醒我水深,作为将军他肯定更关心倭寇的行踪,在楚湘去休息之前先问了一句:“殿下可派了人尾随那些倭寇去看看老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