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服务员去上厕所去了,前台没有人。
门口有一个年过60的保安大叔,见到这个男人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把行李箱放在了后备厢。
三楼靠最里面的一间套房。
前台服务员说,警方来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客人已经走了。
打开房门的时候,里面很干净,只是在床上有人躺过的痕迹。
在房间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东莨菪碱的包装,肖海是对徐非非用了东莨菪碱的药物。
在手机里查了这种药物,发现稍用过量就是致命,内心越发的难受。
从宾馆出来的时候,老许从医院传来消息。
“顾队,医生说肖海肝癌晚期,活不了几天了。”
怪不得这孙子自投罗网,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没有多少天活头了,死之前还要掀一番风浪。
老张忙活了一晚上,也没有什么收获。
他说:“当时经过铁路宾馆门前有好几辆车,查了一晚上,最后终于找到了嫌疑人乘坐的出租车,出租车司机说,嫌疑人最后下车的地方,是在郊区莲花山脚下的路口。
那个地方,顾队,还记得吧?就是宋江一案,我们去过的。
我们现在正在附近走访,但很困难,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结束老张的通话,章医生的电话打进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的,但是没有。
“徐非非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选她?”
“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妈的,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顾凯,你还是个人吗?”
“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有本事自己找去。”
是啊,一晚上本来就够乱了。
他凭什么?
一个心理医生,他凭什么来质问自己?
他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质问自己。
哪怕自己最终就是选择的徐非非,凭什么要让他知道?
他妈的他是谁?
直接挂了电话。
车子在城市的道路上疾驰。
赵胜男打来了电话。
“顾队,医生给艾娅做了全面检查,在她的体内检测到了东莨菪碱和哌替啶。
目前生命特征平稳,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就可以恢复健康。”
车子驶上了跨海大桥。
本以为找到了艾娅,自己将是莫大的欣喜。
原来并不是那样,找到她只是自己从少年时期的执念而已。
当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并没有激动的感觉。
相反,有一丢丢失望,为什么不是徐非非呢?
车子在跨海大桥上急驰,油门已经轰到了底,车身都快飘起来了。
徐非非的一张脸在眼前由生动渐渐变得十分模糊。
一刹那之间,自己居然连她的样子也拼凑不起来了。
手机来电的铃声打破了慌乱的思绪。
是老许打来的。
“顾队,肖海执意要出院,他说他不想闻到医院的消毒水,感觉在跟死神约会一样,马局让我问你的意思。”
顾凯有一种想哭的愤怒。
“我的意思很重要吗?”
“马局说如果你拿不出意见,就把肖海拉回局里,继续审。
哪怕是挂着水也要给审出个子丑寅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