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涛僵硬的脸一抽，把脸凑上去让人打，越想他就感觉自己越贱，但为了封住柳渊的口，他只能继续把脸凑上去。

“那个……今天的事，能不能别往外说，求你了。”钟涛握着双手祈求道。

“滚。”柳渊只有一个字，别耽搁他买药液。

让他滚？钟涛神色一僵，接着狠狠一抽，没人敢这么羞辱他！

“滚就滚！”瞪了柳渊一眼，扭头就走，但走到一步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扭头看向柳渊时，又挤出笑脸。

“渊哥，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说完见柳渊还是一脸冰冷，钟涛只好赶紧回头，继续离开。

等他走出柳渊的视线，脸上立马满是戾气，跳脚骂娘，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除了在回春堂那两次。

他不会想到，三次羞辱都是他自找，都是在柳渊面前找的。

从始至终，柳渊都没有把钟涛放在眼里，接着继续看药液。

但看了一圈下来，没有一瓶药液能入他眼的，全都是质量很次的那种。

“柳兄弟，你想要购买药液？”一人热情的走了过来，柳渊打量他一眼，这人就是第一个从钟涛手里退钱拿着药液就走的那个人，居然又扭头回来了。

点了点头，男子热情道：“你要是想贪便宜，可以在这里买，也能淘到一些好货。”

摆摊的炼药师，都是卖一些自己炼制出来药液，有些人是不想出售给药铺被赚一道，有些则是拿些次品来卖。

“但要是不满意，就只能到商铺买了。”说着男子拍了拍柳渊的肩膀：“我带你去个地方，他那里的药液质量绝对好，价格也公道。”

男子走了几步，回头却见柳渊没动，愣了下便知是在提防他，于是解释道：“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单纯是看钟涛不爽，你还帮我赚了一笔，就过来给你带带路。”

柳渊微微沉吟，便跟男子离开，但走到一半的时候却见学院的商铺离的是越来越远。

没有质问男子，而是继续跟上去，他倒要看看男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男子带着柳渊到了一个胡同前，停下脚步。

“柳兄弟，就是这里了。”男子对柳渊道了一句，回头就见胡同中走出一个阴冷男子，对他点头示意之后，阴冷男子扫了柳渊一眼，点头退出一步。

“柳兄弟，过来。”男子对柳渊招了招手，柳渊跟着他走进胡同中，只见胡同里几人无所事事的靠在墙上，见他俩进来，立即投向阴冷审视的目光。

“王大哥，这位是学宫新人，想来买一些药液。”男子对着一个脸上有着两道刀疤的青年点头哈腰道。

“新人？”王立站直身，打量了柳渊一眼，眉头立马一皱。

“柳傻子？”

“孙元，你把他带来干什么？来耍我？”

对视到王立阴寒的目光，孙元脸色一变，以王立为首的这些人都是学宫的亡命之徒，惹恼了他们，可没好果子吃。

“王大哥，柳兄弟过来是诚心购买药液，也有钱买。”孙元没料到王立会认识柳渊，但他很快意识到王立的态度恶劣是因为柳渊没钱。

柳渊之前查看各个摊位上的药液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看的全都是蕴气液，绝对是有点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