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有千般不愿,但形势比人强,沈溪只能一脸憋屈地写了几句讨要药方的话。
苍溟接过来简单扫一眼,这才问她预设的问题:“为何不说我们成婚的事?”
“无媒苟合,我怕气坏二老的身体。”沈溪顺势把答案说出来。
苍溟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你们凡人就是麻烦。”
沈溪撇了撇嘴,低着头认真将信纸折好,这才问他:“何时帮我送出去。”
“给本座就是。”苍溟朝她伸手。
沈溪犹豫一下,还是把信交给他了。
苍溟随意放到一摞看过的公文上,长臂一捞便将人抱了起来,果然惹来沈溪一阵惊呼。
“本座抱了你那么多次,怎么还不习惯?”苍溟愉悦扬唇。
沈溪敢怒不敢言:“我自己会走,以后还是少劳烦幽主。”
苍溟轻嗤一声,抱着人直接回了床上。
天地倾倒间,沈溪落入柔软的被褥,身上也刹那压了一副高大的身躯,几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但她没有反抗,一来反抗无用,二来她莫名觉得苍溟状态不对,似乎从吻她开始便一直焦躁,只是强行克制。
若这时候再惹恼他,只怕她的处境会很危险。沈溪直愣愣盯着房顶,正强行忽略身上的存在,脖颈处便突然传来一片湿热。
她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好像舔了她一下。
浑身的汗毛顿时炸开,沈溪再顾不上什么处境不处境的,挣扎着便要推开他。
“别动。”苍溟声音低沉,呼吸愈发灼热。
气息喷洒在肌肤上,肌肤仿佛要被烫伤,沈溪浑身僵硬,却是不敢再推。
苍溟愈发用力地抱着她,恨不得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沈溪只觉骨头都被勒得生疼,强忍半天后还是小声询问:“你可不可以……松开一点,我要喘不过气了。”
晨昏殿内一片寂静,她的声音小猫一样柔柔弱弱,惹得人一阵心痒。苍溟略撑起身子,眼神逐渐意味不明,沈溪虽看不懂,却本能地觉得危险。
“……你要抱就抱吧。”她故作镇定地看向一旁,却恰好将脖颈暴露在苍溟眼前。
苍溟盯着她纤细的脖子看了许久,才强行压下嗜血的冲动,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待成婚之后……”
成婚之后如何,他却不肯说了。
沈溪却听懂了他未尽的言语,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虽然苍溟对她而言是整个九幽最危险的存在,但因为他身上总是热烘烘的,像一个巨大的手炉,沈溪每次跟他躺在一起都忍不住犯困。
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刚躺一小会儿,她便昏昏欲睡了。苍溟抱着她翻个身,便成了他躺在下面、她趴在他胸膛上的姿势。
两人这段时间几乎都是这样睡的,沈溪也早就习惯了,此刻枕着他热气腾腾又坚硬的胸膛,果然很快就进入了黑沉的梦乡。
苍溟却毫无睡意,待体内躁动的岩浆平复之后,便将沈溪推到了一边。
“召幽医。”
议事殿内,苍溟斜靠在王座上,一边手指轻轻敲着膝盖,一边闭着眼睛假寐。
幽医们热烈讨论了半天,始终没有个结果,随着苍溟沉默的时间越长,殿内也越来越安静。
直到最后一个幽医的声音消失,苍溟才缓缓睁开眼睛,淡漠地看向众人:“有结果了?”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年纪最大的幽医上前一步:“回幽主,兹事体大,臣等不敢妄言,不若将那女子交给臣等,臣等好尽力研究。”
“先前还说她只是凡人,也并无灵珠之力,如今却说不敢妄言,”苍溟冷笑一声,压迫感逼得众人喘不过气来,“还有,你们打算如何研究本座的幽妃?”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显然是忘了沈溪如今已经不再是祭品,而是他们幽主在独身两百多年后,亲自挑选的伴侣。
这可就难办了,所谓研究,肯定会有伤及身体之举,可对方是未来幽妃,他们怎敢放肆,可若不研究,又如何知道她为何有治疗岩浆的功效?幽医们顿时陷入两难,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