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她哆哆嗦嗦拼命去推他,再开口已经带了哭腔,“你你你答应过我,成婚之前不动我……”
苍溟的理智勉强回拢,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后,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沈溪更怕了,正要往外挣扎,便听到他哑声道:“再乱动,本座可要食言了。”
沈溪一僵,顿时老实了。
苍溟轻嗤一声,扣紧怀中香香软软的身子,汲取她身上源源不断的凉意,静静平复体内灼热的火焰。
他的唇贴在自己的脖颈上,呼出的热气烫得她汗意弥漫,沈溪强忍着不适,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会继续刚才的事。
苍溟不喜宫人在跟前服侍,所以晨昏殿内长年没有值守的宫人,而当他们两个都在殿内时,门与窗便会紧紧闭着,隐约还能瞧见牛头守卫映在门窗上的影子,也不知刚才闹出的动静大不大,是否被他们听到了。
听到也没关系,她只要身子没破,等回了人间,便无人知晓她曾经发生过的事,她依然是父母的好女儿,是亲朋好友眼中的大家闺秀。
沈溪咬紧牙关,拼命克制难过的情绪,苍溟察觉到怀中人越来越紧绷,撑起身子看向她的眼睛,声音里透着慵懒:“怎么了?”
只是普普通通的三个字,沈溪的情绪却突然绷不住了,一直强忍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你、你混蛋……”她抽噎控诉。
苍溟啧了一声,坐起来后将人直接拉到自己腿上,不顾她的反抗慢条斯理为她整理衣衫:“才几日没亲热,便如此生疏了?”
沈溪想起他之前对自己做过的事,眼泪更汹涌了。
她生得白皙,皮肤也薄,刚哭一会儿便眼角通红,像上了胭脂一般艳丽。苍溟伸手抚上她的眼角,本能地想要她更红一点,但生生忍住了。
“别哭了,陪本座睡会儿。”他说。
沈溪悲愤地看着他,眼泪还在掉。
苍溟沉默片刻,道:“再哭就继续了。”
沈溪眼神瞬间惊恐,眼泪也吓没了,苍溟颇为满意:“真乖。”
沈溪:“……”混蛋!
“别在心里骂本座。”苍溟斜了她一眼,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抱着人躺下了,沈溪反抗不能,只好憋屈地躺在他怀里。
这几天一直宿在议事殿,就没一日睡好过,几乎是躺下的瞬间,苍溟便被困意席卷,很快就睡了过去。沈溪却睡不着,在他怀里窝了片刻后,尝试着钻出去,可惜刚动一下,就被他抱得更紧。
“别乱动。”他淡淡开口。
沈溪僵了僵,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却只看到紧闭的眉眼。
“幽主?”她试探。
苍溟没动,仿佛刚刚只是说梦话。
沈溪尝试又动一下,苍溟终于睁开眼,黑色的眼眸哪有半点睡意:“不想睡就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