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这就去熬一副止疼的药!”幽医连忙退下,连带着其他人也跟着走了,晨昏殿总算恢复安静。
又一次只剩两个人,沈溪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小声强调:“你说了不碰我的。”
苍溟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看着她。
沈溪被看得心慌,虽然腹痛到不想说话,却还是絮絮叨叨:“你真的不能碰我,月事不洁,你若沾染了,可是会倒霉的,你身为九幽君主,你倒霉就是九幽倒霉、九幽的子民倒霉,你总不能为了一己之欲,就害九幽这么多子民……”
“你气性怎么这么大?”苍溟蹙眉打断。
沈溪愣了愣:“什么气性?”
“不想行房就直说,何必将自己气成这样?”苍溟冷冷反问。
沈溪听懂了他的意思,脸颊刷地涨红:“我从初次来潮便有腹痛的毛病,被抓来九幽之后,更是连着几个月都没有过,如今积攒在一起来了,自然会疼痛叠加,与气性有什么干系!”
若是换了平时,她根本不可能这样堂而皇之地跟一个男人说自己的月事,可现在苍溟竟觉得她肚子疼是因为脾气大,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座不过问一句,你却发这么大火,还说自己脾气不大。”苍溟知道了她不是被气到腹痛,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一边想该怎么收拾胡说八道的幽医,一边还不忘回怼她。
沈溪小腹如刀绞一般,还要被他气,一时虚汗出得更厉害了,但……
“你刚才说,我不想行房可以直说?”也是她气坏了,才没第一时间抓住这句话。
苍溟顿了顿,对上她充满希冀的眼神,斟酌之后缓缓点了点头。
沈溪顿时眼睛一亮,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他幽幽补充:“但答不答应,是本座说得算。”
沈溪:“……”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默默将被子盖过头顶,再不肯看他了。
苍溟看着起伏剧烈的被子,不用想也知道她在里头气成什么样,一时间只觉好笑:“出来。”
“不出!”
“出来,”苍溟放缓了语气,“里头闷。”
沈溪却不言语了。
苍溟眉头微挑,直接将被子拉下来,却猝不及防对上她泛红的眼睛。
他愣了愣:“就因为说不过本座?”
她平时是爱哭,可也没这么爱哭吧?
沈溪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眼泪刷的溢了出来,苍溟看着滚落的小珍珠,突然感觉有些棘手——
凡人女子来月事都这么喜怒无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