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只当没听到,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苍溟瞬间懂了,直接扯开被子褪下她的衣衫。他这套动作十分熟练,沈溪又没什么力气,轻易便被他得逞。
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犹如白瓷上雕刻了姹紫嫣红,美得叫人惊心动魄。苍溟有一瞬的失神,但在看到她糟糕的境况后,又皱起了眉头。
重新为她整理好衣衫,一抬头就看到沈溪生无可恋地靠在枕头上,像个没了线的提线木偶。
“怎么没哭?”苍溟有些意外。本以为她的性子,被自己这样扒了衣裳,肯定是要哭一场的。
沈溪默默看着房顶:“不想哭。”
也不想寻死觅活,甚至懒得动怒,反正做什么都阻止不了他。
苍溟眉头微挑:“认命了?”
沈溪给的回答是一声冷笑。
巴掌大的脸,还能在片刻之间表达出不屑、无语、倨傲几种情绪,鲜活的模样让苍溟心里有些痒,索性揉了揉她的脸解痒,果不其然又看到了愤怒。
虽然折腾小古板很有趣,但把人折腾出伤来,确是非他所愿,于是等沈溪又一次抵不过困意睡去,他便独自召见了幽医。
一听苍溟说沈溪又伤着了,幽医当即取出一盒跟之前一样的药膏:“早晚各一次,清淡饮食,幽主您都知道的。”
看他一副早就准备好的样子,苍溟眯起长眸:“怎么,你已经预料到本座会伤了幽妃?”
幽医干笑一声:“凡人女子娇小脆弱,与九幽男儿成婚之后,被伤着是常有的事,幽主您又格外……高大威猛,幽妃娘娘受不住也正常。”
“难不成日后每次行房,她都会受伤?”苍溟想到沈溪凄凄惨惨的样子,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幽医一脸欲言又止,半天憋出一句:“也、也许慢慢就好了。”
苍溟看穿他有未尽之意,当即冷下脸:“但说无妨。”
幽医赶紧跪下,斟酌许久之后才小心翼翼开口:“此事与夫妻间的磨合也有关系,若是幽主再、再耐心些,说不定就不会受伤了。”
一般人将话说到这份上,该懂的就都懂了,偏偏苍溟是不懂的那个,于是又一次追问:“如何耐心?”
幽医吭吭哧哧半天,也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夫妻之事也是有技巧可言的,并非全靠蛮力。
用词直接了吧,怕冒犯他,用词太委婉吧,怕自家这位前一百多年没碰过女人的君主听不懂。幽医纠结半天,脸都快憋成猪肝色了,最后灵光一闪匐地道:“臣不曾娶过凡人女子,浅薄的经验皆是纸上谈兵得来,幽主与其问臣,不如去问娶了凡人女子的人。”
他这话是很明显的祸水东引,苍溟却觉得有几分道理,斟酌片刻后让他退下了。幽医如蒙大赦,赶紧往外走,结果走到一半又被叫住。
“等一下。”
幽医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叫岑非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