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沉默下,苍溟缓缓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溪狠狠横他一眼,转身跑了。
“……幽主,我是不是闯祸了?”储星后知后觉地问。
苍溟平静看向他:“烛司还有多久来九幽?”
“十日左右。”储星回答。
苍溟颔首:“这十日你去守城门吧,记得别吃饭。”
储星:“……”
沈溪一直到跑进晨昏殿仍气得发疯,身上好不容易止住的痒意又突然爆发,但她只顾着生气,也没有太注意。
苍溟进门时,就看到她在桌边焦躁地走来走去,于是故作镇定地开口:“怎么突然跑……”
话没说完,一个杯盏擦着他的侧脸飞过,径直砸在门上四分五裂。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门外守卫,一时间呼啦啦涌来一群人,一看到是幽妃娘娘扔的,又赶紧溜走了。
沈溪砸完杯子就冷静了七分,再看他脸上细小的伤口,剩下那三分气恼也瞬间不见了。她默默咽了下口水,紧张地扶着桌子后退两步。
苍溟淡定关了门,抱臂靠在门上:“果然,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沈溪不知该说什么,咬着下唇沉默不语。
“储星是一时失言,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苍溟说完停顿片刻,“本座知道你们凡人女子以瘦为美,本座说你白白胖胖,你生气就生气,可也不至于动这么大的肝火吧?”
沈溪闻言,憋屈地看他一眼,眼睛里已有泪光。
苍溟轻轻叹了声气,缓慢朝她走去。沈溪又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便安静等着了。
苍溟在桌边坐下,这才缓缓开口:“你不说,本座怎知你为何生气?”
“我……我胖也好瘦也好,都是自己的事,你怎能随便拿与外人说,”沈溪一开口便有些哽咽,“哪个正常人会与人谈论自己妻子的胖瘦,你真是太过分……”
苍溟沉默一瞬,将她搂入怀中:“我说了,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
他有心瞒着沈溪弱水族的事,沉默半晌后掐头去尾,“我这段时间让储星去查你为何可以抑制本座的灼热之症,他查了一圈说你或许并非凡人……”
“我爹娘都是凡人,我怎么可能不是凡人?”沈溪忍不住打断。
苍溟见她注意力转移,已经忘了生气的事,唇角便微微勾起:“本座也是这么说的,若你不是凡人,怎会适应人间的生活,又怎会被本座用人间的吃食养得白白胖胖。”
又听到“白白胖胖”四个字,沈溪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一时间沉默了。
“你脾气真是越来越大,”苍溟感慨一声,扣在她后颈上的拇指抚了抚她的肌肤,大约是刚才太生气的缘故,她脖颈上泛着不自然的红,隐约还有小小的红点,“再这样下去,本座都要怕你了。”
沈溪被调侃得脸颊泛红,咬着唇就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刚才本座怎么好像听到,有人承认是本座的妻子了?”他在她耳边含笑低语,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耳朵上,顿时燃得通红,“叫声夫君听听。”
“你想得美……”沈溪推拒得更用力了,“我刚才只是为了跟你讲道理打个比方,才没有承认是你妻子……”
“那你再给本座打个比方,叫声夫君。”苍溟说着,抱起她就往床上走。
沈溪顿时慌了:“现在还是白日,你别乱来……”
“九幽的白天与晚上有区别吗?”苍溟顺着她的话问。
沈溪被问得一愣,回过神时已经被扒光了衣裳。
某人这段时间看起来好说话了些,可骨子里的霸道却是无法改变,他要做的事是一定会做,她挣扎也无用。
沈溪认命地闭上眼睛,未等他欺压而上,便已经攥紧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