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爷如有所悟的拍了拍脑袋。
轻笑了一声:“害,村长说的对,是老花子我想岔了。”
他拿下腰上的酒葫芦喝了一口,直到打了个酒嗝才说。
“村长放心,明天一定准时到场。”
洛笙歌比了个OK的姿势。
花爷之后就边喝酒边走了出去。
洛笙歌看着他明明没醉,却像是打醉拳一样的步伐内心纳闷。
花爷刚才的话,似乎带着试探的意味。
可是他在试探什么呢?
从花爷身份暴露后,洛笙歌就没把他算在沐阳村的村民里头。
因为这老顽童的实力高强,却从不主动干涉村里的事儿,给人的感觉他就是来玩儿的,随时都会离开。
就跟阿尧一样。
可今天他竟然主动过问剿匪的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诡异。
洛笙歌忽然打了个哈欠,身子涌起一抹疲惫。
她转身回屋睡觉,兵来将水来土掩,先特么睡一觉再说。
……
另一边,花爷喝着美酒悠哉哉回屋。
刚进屋,房里就冷不丁传出一个声音。
“老头子,她是你要找的人吗?”
是阿尧。
房间里没有点灯,阿尧背靠在门板上,幽冷的月光透过没关的窗户映照在他脸上。
难得没有嬉皮笑脸,表情正色十足。
花爷直接将手里的空酒葫芦砸过去:“小兔崽子,你装什么装?”
上一秒还深沉的阿尧一秒破功,连忙手忙脚乱的接住酒葫芦,不让它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死老头你注意点,隔壁就是司卿尘那个冰块脸, 把他吵醒了,他能让越景策杵着拐杖撵你一天。”
花爷白了他一眼:“没出息。”
阿尧白回去,“你有出息,你有出息别回回让我背锅啊。”
每次半夜耍酒疯把人吵醒,第二天都让他背黑锅,冤死他了。
阿尧放下酒葫芦,问花爷:“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兔子村长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从被花爷捡回去后,他就知道他一直在找一个人。
他总是混迹在各个逃荒队里,冷眼相看难民们为了生存而做出各种选择。
但当逃荒队安定下来后,他又会直接离开,又加入一支新的难民队,如此周而复始。
小时候阿尧不懂,以为这是花爷的癖好,就喜欢人与人为了那点食物同类相残,还暗地里说过他变态。
但长大了他就懂了,他不是在看,他是在观察。
他在观察逃荒队里每一个人的行为表情,甚至思想。
所以当初在沐阳村看到花爷的时候,阿尧是惊讶的。
因为花爷从没有随着逃荒队安定下来的先例,当时他就有预感,他找到那个人了。
而刚才花爷和洛笙歌的对话更让他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师父,这些年,你在找的到底是谁啊?”
花爷往日浑浊的眼眸在此刻忽然无比精锐。
他说:“凰女。”
……
翌日,赤霄军的援兵到来,带队的竟然还是洛笙歌的熟人。
梧州那个像纨绔公子的粮店老板。
对方今日穿着一身宝蓝色华服,身上披着黑色狐裘,坐在马车里,脖子上照旧挂着个小算盘。
当他从马车里下来后,沐阳村的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