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崕见师兄没怪他,顿时嘚瑟起来,“这次伤的不重,不过师兄你真的有点洛笙歌说的那什么恋爱脑。”
“你以前发病我说什么都不好使,现在居然能沟通了??”
“我用洛笙歌当诱饵,骗你在皇宫绕了两圈不说,甚至还只伤了一个肋骨欸。”
“回山上我不得吹一年?”
“果然我得让师傅早点给你准备聘礼……”
赵寂崕逼逼叨叨个没完,没看到莫君曜红了又白的脖颈和脸色。
那摸样是怎样的呢。
大概是莫君曜后颈一热,脸色一红。
察觉到后立马用内力往下压。
又红,又压。
跟那个温度计在热水冷水里交互替换似的,贼有意思。
至少在眼神悄咪咪看他师兄热闹的赵寂崕眼里,相当有意思。
他师兄这一辈子受过诸多苦楚。
但上天对正直之人总会报以仁慈。
莫君曜母不慈兄不仁,但却有纵横山的一众师兄弟和十万赤霄军做他的后盾。
而且何其幸运。
他还找到了想相守一生的人……
……
京城大街上,洛笙歌不知道莫君曜又发了一回疯。
此时她正顶着寒风走在大街上,百无聊赖的看人来人往。
因为洛笙歌以莫君曜的身份在大殿上嘎了莫鸿宣的亲儿子。
莫君曜怕他再用莫君曜的身份会遭遇危险,便将莫君曜的壳子给了赵寂崕,让他在早朝时点个卯就行。
这就导致洛笙歌变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她今日出门是想感受一下京城的繁华的。
结果繁华没感受到,却感受到了极大的贫富差距。
满天飞雪中。
有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丝织,裹着皮毛斗篷,戴抹额围脖坐轿子里赏雪的。
也有穿着薄薄一层麻衣,穿着草鞋,手脚冻的皲裂,却还挑着比自身重一两倍的担子,冒着风雪叫卖的。
附近酒楼里。
楼上客人们的行酒令一声高过一声。
酒楼外,衣不蔽体的乞丐却连裹身的席子都没有……
“咚咚咚!”
忽然本就冷清的大街上出现一阵锣鼓声。
京城的百姓对这声音并不陌生,这是朝廷颁布新告示时的动静。
想到之前的税法变动,百姓们都惊惶的从屋子里走出去。
官兵贴了告示,然后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史令夜观新天象,今年大寒,恐冬期有延,为保百姓渡过漫漫寒冬,故在京城四城建立火墙房。”
“凡京城百姓,均可进火房避寒。”
官兵说完后,还有些百姓一脸懵,“什么,什么意思?”
有人翻译了一下:“就是太史令预测到今年冬天恐怕会很长,于是陛下让人在京城建立了火墙房,让大家都能进去取暖。”
“啥是火墙房啊?”
“……我也不知道。”
只有洛笙歌:“??”
火墙,不会是她想的那个火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