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尘是不是有个病病?”洛笙歌捏着纸条,拳头握的邦邦硬。
知道自己是个弱鸡还往危险的地方跑?
万一她没亲自来坎环县,他不是被嘎了都没人知道??
县令看洛笙歌这样子,明白司卿尘是真认识洛笙歌了,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天知道他生怕司卿尘是打肿脸充胖子,莫名其妙让他一个小小县令开罪了生杀予夺的女皇陛下。
正好此时洛笙歌问县令:“你怎么跟司卿尘认识的?”
帮一个不知深浅敌友的陌生人给女皇带话,县令只要有脑子就干不出来这事儿。
毕竟万一司卿尘是什么刺客,纸条上有毒药啥的,他这辈子就完了。
县令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说:“司公子为人机敏,又对农务种植颇有研究,一个半月前坎环县的小麦发芽率特别低,百姓唉声叹气,频频到官府反馈。”
“县府的营田官实地考察后也毫无头绪,幸好此时司公子……”
洛笙歌:“……”
懂了,那个种田人看不得一点庄稼被糟蹋,就自告奋勇做起了老本行。
“那他是在何处找到稻谷的?”
县令脑子一懵:“什么稻谷?”
洛笙歌:“??”
她以为司卿尘找到了稻谷,是此地的百姓已经把稻谷驯化作为粮食种植,难道不是吗?
她给县令形容了一下稻谷的形状。
县令恍然大悟,然后说:“知道知道,就是司公子在种植小麦的田埂上发现的金黄色的穗穗是吧。”
“说起来司公子被抓也跟那些穗穗有关。”
“一月前司公子偶然找到那些穗穗后欣喜若狂,每天天不亮就去各种田间地头寻找,甚至连危险重重的瘴气雨林都没放过。”
“一个月下来,好不容易攒了一口袋,大概五斤左右吧。”
“结果他去田间帮老农解决问题时,倭寇突然袭击了他暂住的渔村。”
“司公子虽然第一时间赶回去,但存放黄金色穗穗的屋子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司公子当时那表情……不夸张的,可以跟灶里的木炭相提并论了。”
“彼时倭寇已经开始撤退,司公子见状写了个字条丢给我就莽劲儿往倭寇那边追。”
“我是拦都拦不住。”
“最后眼睁睁看着追船的司公子被倭寇抓起来押上了船走了……”
洛笙歌:“……”
是她误会司卿尘了。
想象一下,把稻谷替换为珍珠。
你天天在水里泡着,开了无数蚌壳才开出那么小五斤珍珠。
结果你去撒泼尿的功夫,珍珠就被人偷走了。
此时你眼睁睁看着小偷逃跑,换你你追不追?
那肯定追啊。
对于司卿尘来说,稻谷可比珍珠珍贵千倍万倍的东西。
他追出去的时候还记得留一张纸条,已经是足够理智了。
忽然莫君曜提出疑问:“为何司卿尘会暂住在渔村里?”
所谓渔村就是村民以打渔为生,就算种植农田所占比例也不会太大。
农业小达人跑海边去干嘛?
洛笙歌对这点也十分好奇,两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县令。
县令咳嗽了一声,实话实说:“司公子……似乎对海鲜颇为喜爱。”
洛笙歌和莫君曜:“……”
喜欢吃海鲜就住到了渔村里,然后稻谷被劫人被抓,司卿尘你好样的。
洛笙歌揉了揉眉心,人都有口腹之欲,司卿尘喜欢吃海鲜本身没有毛病,有毛病的是那群喜欢往别人家闯的倭贼。
她表情陡然变得严肃:“三千水师可已经准备到位?”
县令点点头。
洛笙歌站起身,“让他们准备准备,咱们明日就出海抓贼救人。”
县令:“!!”
“陛下不可?!”
洛笙歌斜眼不悦的睨着他,身上气势一沉:“你也要说龙体贵重不可轻易涉险的鬼话?”
县令到嘴的劝诫咽入喉咙,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陛下随我去水师军营看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