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洛府的相关人员就被带到了宫门口。
中途洛笙歌还让人把主管刑狱的大司寇和少司寇也一并叫了过来。
女帝亲自审问,自然无人敢说半句假话。
“回陛下,小人是二爷房里的洒扫,每次蕊公主入府,二爷就会把我们支开,但就算在外面,还是能听到每天夜里房中传出的惨叫……”
“回陛下,小人是二爷的贴身小厮,每次蕊公主入府,二爷就会让小人去、去准备鞭子、烙铁等刑具。”
洛笙歌的眸子一锐,仿佛尖针刺在那小厮身上,寒声:“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贴身小厮战战兢兢:“从、从蕊公主嫁给二爷后就开始了……”
洛笙歌的寒眸瞬间落到洛俊身上,“她嫁给你三年,被你折磨了三年,你居然还有脸说她不经常去洛府?”
“我要是天天把你吊起来打,你会每天往我身边凑吗?”
洛俊面白如纸,他都抖若筛糠还想狡辩,“陛、陛下,小人是冤枉的,他们都是胡说八道,我没有——”
“堵住他的嘴。”
洛笙歌才不想听一个家暴男的辩解,一声令下,旁边的守卫立马把洛俊绑了捂住嘴。
此时宫里的御医也匆匆赶来,给莫子蕊看过后,确诊了她身上的伤是经年累月造成,也确诊了她的确落过一个胎。
孰是孰非,已经清晰明了。
围观的百姓们看着道貌岸然的洛俊,纷纷出口指责。
“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私底下竟然是个这样的畜生。”
“衣冠禽兽啊。”
“公主他都敢打成这样,这要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还不被他活活折磨死?”
“太可怕了,刚才蕊公主身上的伤我瞧见了,这得是多变态才能下这么重的手。”
但尽管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却还是有些人选择闭目塞听。
“也不能全怪洛驸马吧?她这么大个人,还是公主,连反抗都不会?”
“就是,而且一个巴掌拍不响,蕊公主若是一点错没有,驸马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她?”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刚才说话那人脸上。
阿尧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宫门口,举着手一脸的天真吴邪。
“一个巴掌拍不响吗?我这不是拍的挺响的?”
那人脸上立马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指印,他捂着剧痛的脸愤怒质问。
“你干什么打我?”
阿尧耸肩:“身体力行的帮你指出话语中的漏洞啰。”
“你——”
那人气的不行,想冲上去打回来,但看着阿尧手里拿着的横刀,到底是没那个胆子。
洛笙歌嗤笑一声,望着那欺软怕硬的男人开口。
“你一个大男人,看到另一人男人拿刀尚且心生怯意不敢上前。”
“却还恬不知耻的质问,为何身为女子的莫子蕊,不敢反抗身为男子的洛俊?”
“你自己不也知道有时候反抗无用,甚至可能遭至更多的伤害吗?”
“而且谁说莫子蕊没有反抗?”
“她今天站在这里敲登闻鼓,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真相,这就是她的反抗。”
那人被洛笙歌呛的冷汗连连,连忙扑通一声哐哐磕头。
“陛下恕罪,草民知错,草民知错。”
洛笙歌没理会他,他的知错只是对她的畏惧,并不是真的认为自己的有错。
她看向一旁的大司寇和少司寇,“两位爱卿,你们觉得这件事如何处置比较妥当?”
大司寇和少司寇都是这次科举选拔出来的,大司寇是男的,少司寇是女的,两人都明显感觉到了洛笙歌对此事的态度,自然不会跟她反着来。
大司寇:“回陛下,按照晋律,成亲后丈夫有重大过失,可判和离。”
少司寇:“……”
她隐晦的瞟了大司寇一眼。
和离?
莫子蕊遭受了这么多折磨,一句和离就能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