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那还是天下共主的国。

洛笙歌和莫君曜一起制定了天启半年内的复兴计划后，终于在群臣不舍的目光中坐上了去大周的马车。

一般来说洛笙歌为了赶路都是骑马的。

但经历了三个多月的操劳。

她骑不动了，真的骑不动了。

马车里，洛笙歌跟个废废一样趴在软榻上。

莫君曜在用内力给她疏通经络，洛笙歌舒服的喟叹一声，觉得莫君曜手过之处都温热温热的。

“再下面点，啊对对对，就是那儿，舒服……”

劳累过后的全身按摩果然爽翻，男朋友的按摩技术是越来越好了。

洛笙歌被按的舒服，眼皮一眨一眨的，很快就打着小呼噜沉沉睡了过去。

莫君曜见她睡了，拉过被子给她盖好，钻入被窝抱着她，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睡颜。

这段时间他总会反复做一个梦。

梦里他为了保护笙歌而死。

笙歌伤心欲绝，自裁殉情……

明明只是个梦，莫君曜却次次都心如刀绞。

以至于每次惊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洛笙歌的脉搏。

“君曜，君曜你不能死！”

“你答应我的事儿还没做到，你不能死……”

忽然怀中人发出不安的呓语，莫君曜凑过去听，脸色顿时大变。

这对话，跟他梦中的一模一样？

难道……

那不是梦！

笙歌真的——曾为他殉情！

如玉的脸庞上不知何时有热泪划过，莫君曜紧紧抱着洛笙歌，恨不得把她融入血肉里。

傻瓜，怎么能这么傻……

其实莫君曜一直没说，他心底是不安的。

他是天下共主，也是赤霄军主帅，但他抓不住洛笙歌。

笙歌太神秘了，不管是异世之魂，还是实力的强大，两人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总怕对方在他所不知的领域受伤，让他鞭长莫及。

所以他毫不意外梦里的他会为笙歌挡刀而死。

他那时候大概是满足的。

因为保护了自己心爱之人。

可笙歌……笙歌……笙歌她……

莫君曜喉头梗塞，根本说不出死这个字。

他的笙歌那么好，怎么能为他殉情……

洛笙歌又梦到了战场上莫君曜身死的画面，巨大的悲伤将她笼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猛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莫君曜紧紧箍进怀中，这才是她喘不过气的真正原因。

耳边传来微微的抽泣声，声音好像是君曜？

洛笙歌顿时失笑，恍惚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莫君曜性子冷，鲜少有情绪大波动的时候，就算有几次失控也是无声哭泣，怎么可能这么狼狈的抽泣？

但等她从莫君曜的怀中抬头，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硬朗面容上泪痕遍布时。

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