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温玉从后世而来,自然知道火器的威力,他按照自己的记忆,提出了大致的模型和处理方式,接下来则是由下面的官员同军中专门制造武器的人研究了。
至于成本,用孟萱的话来说,如今边疆的大军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众人一番交谈,几名官员对齐温玉敬佩不已。
其中一人抚着胡须赞赏道:“下官真是眼拙,没曾想齐大人对于火器一块,也有如此研究。”
旁侧另外一人道:“王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齐大人可是状元郎出身,武艺也是没话讲,如齐大人这般的能人,通晓这些岂不是正常。”
几人一唱一和的,听得齐温玉面色愈发不自然。
是的,经过守城一战后,他这个知州在城中的地位,直逼新任镇北王孟萱。
在沙洲百姓的眼里,齐大人那就是活神仙在世,给他们种棉花,种甜瓜,还能保护他们的安全,总而言之,形象值直线飙升!
就在这时,外面守着的墨砚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求见,行礼禀报道:“大人,宁将军来了!”
屋里的几人一怔,宁将军来了?
肯定是找齐大人议事的。
几名官员随即有眼色的选择告退,回去抓紧研究火器。
齐温玉一愣,宁将军,哪位宁将军?
见墨砚笑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的样子,齐温玉茫然片刻,还是选择出去看了看。
军中有事,不是一向都是亲兵来找吗?
宁将军,这时候不是在守城吗?
怎的有功夫来他这了。
州衙外,宁二郎骑在马上,咧嘴直笑。
齐温玉走了出来,见到宁家二郎,微微一诧,宁家老二?
不等他疑惑,他已经看到了旁侧马车边上站着的春花秋月。
齐温玉瞳孔骤然一缩,他没看错吧!
就在这时,马车车帘倏地打开,露出了令齐温玉日思夜想的的面容。
“夫,夫人!”
看着面前装扮成少年的秦宜宁,齐温玉惊的话都差点说不出来。
而秦宜宁也飞快的跑了出来,顾不上什么规矩,一把抱住了齐温玉的腰,待触碰到温热的身体时,她强忍多日的眼泪瞬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官人。”
齐温玉呆呆道:“宜宁,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媳妇来了?
到了沙洲城!!!
宁二郎见到一向淡定稳重和煦的齐大人这副样子,心中偷笑不已,今日这事必须得回去同大家伙说说。
时辰不早了,他还要急着回军营述职,也不能久留。
“齐大人,本将军先回去了,改日,你要记得请我喝酒。”说着,不等齐温玉答复,他已经夹着马背,挥手带着后面几人往军营赶去。
他得赶紧回去,同大家伙说说这事。
州衙里,齐温玉得知了前因后果,顿时怒火难掩。
“你胆子未免太大了,如今荒原多么危险,你竟敢独自一人来。”若是遇到了危险,让他如何是好!
秦宜宁自打成亲以来,可是一次都没见到齐温玉发火,今日这样子,着实是惊到她了。
她心里也清楚,自己此次行事有多么荒唐。
“妾身知道,不该如此。”
“可是,可是官人你一人在沙洲,妾身怎么放心的下、”
“沙洲的书信一封也送不进去,若是,若是,真有什么...”秦宜宁痛哭不已,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见自家媳妇哭成这样子,齐温玉他也不好受,赶忙上前环住了她,叹道:“也是我的错,不该就这么骗你们母子去永州。”
秦宜宁泣声不已,“若是有什么,官人直接同我说不就成了,竟用祖母病了的法子骗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