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道:“可不是,齐大人虽是状元郎,可是样貌那风姿比起探花郎都是不差的。”
秦宜宁不禁面颊微红,旁边的穆阁老夫人看了一眼她道:“你们啊,就别打趣齐夫人了,瞧瞧,她脸都红了。”
皇后笑着点头。
“今儿个是过年,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本宫也欢喜。”
见皇后转移了话题,各家夫人赶忙附和,纷纷扯起了家里事。
当然围绕的无不就是孩子。
可皇后没有嫡子啊。
秦宜宁垂下了眼帘,端起旁侧的茶盏喝了一口。
他们家一向是不掺和这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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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京城炙手可热的工部尚书,齐温玉的年假过的那是一个充足。
今儿个这家,明儿个那家,到处宴请着。
而秦宜宁也在寿安伯府同宁阳公主奠定了友谊,二人开始深交,一同进入京中上层官员家后院。
新年很快过完,六部也开始运作起来。
齐温玉又为工部新的一年制定了目标,而此时身在苏州府的周询也开始等着新任知县到来,准备交接。
二月中旬。
一封从江州送来的折报到了元武帝的桌案上。
元武帝看着折报中的内容,表示非常满意。
大乾的水军终于能再次反击了。
南边稳妥,皇帝心情亦是大好,朝堂之上,态度也是肉眼可见的温和了起来。
京城港口处。
周询一家已经靠岸。
时隔多年,当初清秀的少年郎也蓄上了胡须,身材也免不了发福了些,但远远瞧着还是一位清俊的青年大叔。
多年做官,身上的气势也发生了变化,站在那里,隐约有了些许不怒自威的气势。
“京城,我又回来了。”周询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唏嘘着。
多年好友归来,齐温玉当日破天荒的下了早班,连带着身为京兆府尹的韩子笙也是按时下班,三人很快聚在了一起。
“时隔多年,未曾想,我们三人还有机会坐在一张桌上喝酒。”周询看着面前的二人唏嘘着。
韩子笙笑道:“可不是,自从当年你们外放后,咱们就没聚过了。”
周询轻轻一叹,看着面前的齐温玉道:“早前听子笙说你变化不小,我还不信,今日瞧着你这样子,我算是明白了。”
齐温玉当年虽然习武,但是看着也是个清俊文秀的书生,如今在周询眼里,却是变了个大样。
在北地兢兢业业多年,风吹日晒的,即便到了京城肤色也没养回来,不过看着倒是健康的麦色,因为多年习武,还上战场,眉眼间掩不住的英气,还蓄上了胡须,着实颠覆了周询记忆中的形象。
齐温玉叹道:“没办法,年纪大了,如今我可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周询不禁摇头失笑。
“你我正是壮年,怎可说这种话。”
韩子笙倒是嘴快,没好气道:“要说这变化,你也不小啊,这苏州府不愧是鱼米之乡,瞧瞧,你富态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