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的传胪大典,二百三十人整齐的站在广场上,由史吏唱名。
嘹亮的嗓门透着止不住的喜悦,名字过半时,嗓子就已经有些疼了,等到传胪大典结束,史吏的嗓子都快要冒烟了,声音嘶哑的对一旁给他递水的太监道谢。
传胪大典结束后前三名的官位也跟着颁布,第一甲第一名时严,授翰林院修撰。
第二名颜玉堂、第三名魏子文,授翰林院编修。
想到还要跟颜玉堂做同事,时严就头疼,总觉得之后会有很多麻烦上门。
冷公公端着托盘过来,由昌吉帝为三人插花披红,状元用金质银簪花,诸进士用彩花,由鼓乐仪仗拥簇出正阳门,跨马游街。
时严抬手摸了一下,心里有些别扭,不过看自己的簪花比其他人五彩斑斓的好看不少,心里还稍许安慰。
果然,人就是要有对比才行。
随后时严翻身上马,颜玉堂和魏子文紧随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朱雀大街而去。
如此盛会自然有很多人来凑热闹,尤其是时严连中六元的名声被传开后,更是好多人想要一睹金科状元的容颜。
“来了来了。”
\看呐,就是那个,状元郎。\
\好英俊后生。\
“我怎么瞧着比探花郎还要俊上三分。”
正喜滋滋跟周围百姓挥手的魏子文嘴角笑容一顿。
这时的时严正好侧头过来看一旁的百姓。
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本可能只是比较俊秀的人,在各种光环的加持下,七分容貌也变成了十分。
更何况时严本就长的帅气,相比普通的柔弱书生更显得阳刚,一张脸更是唇红齿白,再配合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一束光照在他身上,简直让人移不开目光。
魏子文不禁暗暗叹口气,他败了。
时严不懂魏子文为何叹气,想开口关心一下,又觉得不合时宜。
突然一个香包砸到时严怀里,他抬头看去,见一位姑娘羞涩地站在窗边看着他。
这香包就好像一个信号,两边酒楼的窗口处围着不少的姑娘,接二连三的香包往他们身上丢。
东来顺楼上,李景,安月如,林子华,楚杭四人趴在窗户口往下看。
看到时严被香包打的东躲西藏,李景和林子华不厚道的笑出声。
“快快快,赶紧画出来,等见到弟妹送给她当礼物。”李景催促着林子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