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监大人,外面来了一队人马。”山口的守卫匆忙跑来禀报。
\哦,来的是何人?\
\不知道。\
\不知道?让他们滚,没看到本官正忙着吗?\矿监漫不经心的品着茶,然后撕下一块肉塞进嘴里。
\是。\
马车无法继续往前,曹县令只能下车。
守卫拦在门口:“原来是曹大人,实在抱歉,我们矿监大人有事在身,不见人。”
曹县令皱了下眉,守卫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恭敬之意,反倒带着浓烈的不屑与鄙夷。
这就是背后有靠山的无谓。
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可偏偏他们把他当蚯蚓一样,不屑一顾。
以前他或许会礼让三分,如今,他还有何可怕!
\让你们矿监大人出来见我!\曹县令冷哼一声,语气不善道。
守卫不耐烦的推搡一下:\我们矿监大人正忙着呢,有事改天再谈吧,走走走。\
曹县令一甩袖子,大喝一声:“给我杀!”
守卫一愣,旋即怒骂一声:\我看你找死!\
\杀!\
曹县令一声令下,身后躲藏起来的近一千名士兵全部冲了出来。
守卫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转身逃跑,边跑边喊:“敌袭敌袭!”
\想逃?\曹县令一挥手:\追!一个不留。\
近千名士兵,呼啦一下子追了上去,紧随其后的骑兵快速冲上矿山,马蹄声震天动地,声势浩大。
屋内的矿监正美滋滋的啃着鸡屁股。
突然听见外面喊杀声四起,他手里的鸡屁股顿时掉到了桌子上。
\妈呀!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把扔掉鸡屁股,慌乱的披上一件护甲,跑到院子里。
他一眼就看到人堆里的曹县令:“曹志!你他妈的要造反吗?”
曹县令冷冷的盯着他,没有理会他。
矿监,看见曹县令脸上阴沉的表情,心底咯噔一下,语气缓和的开口:“曹大人,有事好商量,何必动静闹的这么大。\
曹县令依旧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
\我......\矿监心脏砰砰直跳。
难道他猜测的没错,曹志真的要造反不成?
“曹麓庭,俞曈和俞嵩在哪里?”曹志终于开口了。
\在山上的木屋里。\矿监吞咽着唾沫,不敢与曹志对视。
\带我去!\
\是是是......\矿监不敢怠慢,急忙引领着曹志往山上而去。
......
山上的木屋,是专门给这些戴罪之身住的,因此,里面的布局十分简陋,房顶都是破破烂烂,墙壁也漏着风,如果遇到下雨天,那就是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屋子里,只有一张木板,上面铺着干草,一间木屋能住四个人。
曹县令一脚踹开门,就看见躺在干草上的三个老头。
曹县令眼睛一瞪,怒火蹭蹭蹭的冒上来,急匆匆的跑过去。
“晴儿,快过来!”曹志冲着女人招手。
女人推开挡住她的众人,脚步极快的往里冲。
看到干草上躺着的人时,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滴落。
手颤巍巍的搭在脉搏上。
俞晴挨个把过脉后,语气沉重:“身子亏空严重,太久没有进食,并且劳累过度,能救,但是很难恢复如初。”
曹县令脸上浮现一抹痛苦,双手握拳,青筋毕露。
\只要有救就行,我们快走!\曹志招手,叫来几人,赶紧把人抬走。
然后他冷冷的看一眼嘴上油渍都没擦干的矿监:\杀了。\说罢,一挥衣袖,快步离开。
\曹大人......\矿监脸色煞白,惊恐交加。
他们矿上有八百精兵,现在剩下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他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