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知道那些人杀不了多少人就会被你们制裁，但那也无所谓。

我也不在乎能引起多大的混乱，我只要能杀人就行。

而那些嗜杀的家伙有我作为他们的保障，他们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肆虐一番，就像现在这样。

我也不知道现在死了多少人，不过我可以肯定，死的人绝对不少。”

“你想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杨末看着他，语气毫无波澜地问道。

“嗯。”王滨微笑着回答道：“这个计划可以让我长时间不杀人，让我内心的矛盾暂时隐藏下去。

但只要我朝着这个计划努力，那么完成计划之时，必然有很多人会死，其中也包括我，包括夏飞等二十八个契约者。

我觉得挺好的，在最后的最后有这么多人陪葬，也算是对得起我的努力了。”

杨末目光直视着他，突然转移话题问道：“对于夏飞，你的情感是怎样的？

嫉恨？愧疚？羡慕？亦或者畏惧？”

王滨闻言，明显地愣了一下，突然沉默了下来。

杨末倒也不急着催他，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王滨抬起头来，回答道：“说实话，都有。

世界上有四个人能引起我强烈的情绪波动，其中两个是我父母。

另外两个，一个是夏飞，一个是她。”

说着他指了指丁卯月。

后面的丁卯月突然听到他提起自己，明显地愣住了，显然也是没想到这四人中居然有她。

王滨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刚才说的那几种情绪，我对夏飞都有。

嫉恨是因为我们明明是同样的人，结果却是截然不同，所以我很嫉妒他，嫉妒多了也就带着恨了。

愧疚是因为他明明可以继续过自己平凡的生活，但我却一手造就了他老师的死亡，让他踏入深渊之中。

说实话，我做过很多类似的事，但能让我产生愧疚之情的，只有他一人。

羡慕那自是不用多说了，他能用枷锁锁住自己，而我却只能走到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他的人生是我想要的，但他说得没错，我们不一样，我不可能变成他那样。

就算双方成长轨迹调换，也依然不会成为对方。

至于畏惧，呵呵～与其说是怕他，倒不如说是怕我自己。

自从我发现他的枷锁没断之后，我就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狂躁又加剧了。

我怕自己真的变成个只知道杀人的疯子。

嗯……虽然我现在在别人眼中和杀人疯子也差不多，但我知道其中还是有所不同的。”

说到这，他抬头看着杨末，问道：“我的回答，你可还满意？”

“嗯。”杨末微微颔首，淡淡地说道：“接下来我们聊聊，你和天水、丁卯月，以及那些契约者的故事吧！我需要详细的过程。”

“可以。”王滨极为配合地回答道：“只要我还记得，一定知无不言。”

“好。”杨末直奔主题道：“先说说天水吧！”

旁边的叶珺一直在记录这个案子的过程。

这是一个新型案件，王滨这样的罪犯是第一次出现，自然是了解得越详尽越好，便于以后作为真实案例借鉴。

王滨不需要多想，便开始讲述道：“天水是我救下来的，我了解过他，因此看中了他的义气。

我正好需要一个帮我赚钱的人，所以我把从黑市买来的【异能药剂】灌给他了。

他能活下来，那他就是我要合作的人，死了，那就当我投资失败，赔了这瓶【异能药剂】。

而他很幸运，也很有意志力，不仅活下来了，还觉醒了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