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面两场比赛用时更短,特别后面一位,刚一跃起,就被耿茂高忽然伸出的手拉回地面,按在地上,一个照面都没有。
“是个高手啊!这学校里真是卧虎藏龙啊,我从小就跟我爸的部下训练,还以为我很厉害,感情是那些叔叔总是让着我。”
宋大头回过味,感觉自己被父亲他们给骗了,还以为自己已经是少有的武林高手,这下让他有点崩溃。还好,他生下来就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一转身,就忘了。
“其实你也不差,关键是你运气不好,刚好遇到个真正的高手。我都不一定能胜他。”飞子轩安慰宋大头。
“真的?这下我心里好受点。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打败他。”
飞子轩还在仔细分析刚才耿茂高的每个动作,身法、步法和手型。情不自禁地开始模仿,手向后伸出,一抓。
“哎呀,飞子轩,你干什么?”
飞子轩被叫声打断思维,回头一看,是夏威,他正用双手捂住下身,一脸痛苦表情。
“哎呀,这事闹的。夏威,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不小心的。”飞子轩赶忙解释,还想帮夏威揉揉,吓得夏威只往后退。
此时,周围被夏威的大叫声吸引,众多目光下,见到的是飞子轩抓夏威下身,夏威吓得往后跑。这情景,只有那么刺激,看得周围人连连咋舌。
飞子轩发现周围的奇怪目光,想解释,又不知怎么解释,只能装作没看见。
“他就是飞子轩,就是第一天就搞事的那个。哈哈,有个性,我喜欢!。”
周围人看着飞子轩,说说笑笑,也算是给枯燥的学习训练生活找点乐子。
飞子轩又感觉到那几道目光,与看热闹的目光不同。他也懒得找,“他们这么关心我,以后自然会自己找上来的,谁让哥长得帅呢。”
周五上午,擂台赛的第二个周末又快到了。
今天上午,是练枪。
这方面,学员的水准差距很大,最强的,那是从军队里出来的几个,包括那个耿茂高。说起这个耿茂高,原来他是特种部队里的侦察兵出身,今年二十二岁,已经是侦察小队队长,在特种部队总部都挂了名,参加总部培训了好几次。这次点名要他到军事大学来报到,特种部队的总部都不同意,最后是上面首长直接打电话,这让耿茂高前来学校。据说,他除了个人功夫了得,他的耳朵特别灵,几次出任务,他的耳朵发挥了巨大作用。传闻,晚上十米外的蛐蛐爬行的声音,他都能捕捉到。
飞子轩的枪法一塌糊涂,完全是个新兵蛋子。他以前摸过几次枪,还是中学军训时,也放了两枪,每人两颗子弹,据说还是橡皮子弹,是给学生们体验的。大江的枪,是手枪,从来不让飞子轩碰一下。
这种全校摆尾的状况,飞子轩觉得要改变,因此,这一周没事就拿着枪练习。
今天上午的课刚上完,他又跑到旁边的一个土石堆上,拿着步枪,趴在那里练习瞄准。
“飞子轩,找你半天,原来你躲在这里。”
一听就知道是宋大头。飞子轩没理他,继续一动不动地透过瞄准镜,注视前方。
“你这姿势都不对,完全是四不像的瞄准姿势。”宋大头踢了一下飞子轩。
“别烦我,你从小有人教,有子弹喂,当然枪法好啊。怎么,拿了个第三名,就给我当老师啊。”飞子轩没好气地说。
“怎么,不服啊。要是不服,那你就赶紧求我教你。我告诉你,你这姿势叫四不像,立、跪、卧、动,知道不?你看看你这姿势,身体俯卧,胳膊却向上翘,枪托又放到胳肢窝下。你这能练好射击才怪呢。”
“那你教我。”飞子轩翻起身,对宋大头说。
“教你当然是可以,不过你得教我你那个身法。咱俩相互学习,怎么样?”
飞子轩看了看宋大头,“当然可以,不过以你这大块头,想学幻影身法可不容易。”
“没关系,只要你肯教,能否学会,那是我的事。”
宋大头说完,就接过飞子轩的枪,站立。
“你看,静止射击的基本姿势有站、跪、卧。这是站姿射击。”
大头将枪托抵住肩窝,胳膊肘与肩部持平,侧身九十度,双腿分开与肩宽。
“枪托顶住肩窝一定要紧,抓枪的手一定要牢,双脚站立要稳,呼吸要均匀。就这样。”
“行啊,大头。你这一拿枪,这么一站,还真有那么点军人的气质。”
“开玩笑,幼儿园时,我爸就教我。来,你试试。”
飞子轩接过枪,按照宋大头的方法开始练习。宋湘德围着他转了两圈,纠正姿势,让飞子轩固定别动。
“就这样,不要动。尽量坚持,时间越长越好,习惯成自然。等这种枪习惯了,你就换重一点的枪,再练。直到你能拿三十斤的枪,站稳十分钟,你就达到要求了。然后再练习跪式和卧式,那就有基础了。”
宋大头退后两步,再看看飞子轩:“嗯,就这样,保持不动。这三种基本姿势练好了,就是其他各种变化姿势,那就简单多了。”
宋大头纠正了一下飞子轩的身体角度:“我听那些兵王说,其实,到后来,什么姿势不姿势的,他们都没想过,都成了条件反射了,遇到什么合适的,随手就可以射击,百发百中。这是他们前面基础打得好。你现在从零开始,刚好遇到了我,我就保证你将基础打得牢牢实实的,比我还牢实。”
“有了基础,无论是什么姿势,滚动、跑动、腾空跃起,只要你一拿枪就是正确姿势,射击精准度就高,动作就快。对敌时,你比对手快零点一秒,你活,他死。如果你慢了,你就完了。”
“你哪来的这么多理论,好像你是个老兵王似的。”
“是我爸经常这么说给我听的。”
“你爸上过战场没有?是那种真刀实枪的,不是演习。”
“当然,好多次了,几次都差点没命。有次出侦察任务,敌我两伙人碰巧遇上,双方拿起枪就互相射击,我爸的好几个兄弟就是稍微晚了一点点,就中弹了,还牺牲了两个。”
说到这里,宋大头想起对他几乎溺爱的父亲,在对他要当兵,进特种部队时的愤怒,现在想起来还心惊肉跳。不过,老父亲最后总算让步了。
“所以啊,他对我拿枪的姿势和速度要求非常严。他对我说,如果我拿枪的速度达不到他的速度,他就不准我参军。我为了进军校,我练习这些射击姿势和速度,都磨死了好几层皮。”
“要不然,我这个新来的,以前又没当兵,怎么可能拿到射击第三名,参加射击比赛的学员里,那可是部队里出来的精英。呵呵,总算将擂台赛的恶气出了。”
宋大头说着说着,开心地笑了。
“你来找我,不就是教我射击,听你吹牛的吧?”
“哦,对。飞子轩,你知道吗,有人开赌局了,赌擂台赛的最终冠军。”大头神秘地说。
“什么?开赌局?在学校里?”飞子轩听到这里,放下手中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