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祝母开心的从房里跑了出去,颜离一动不动。
看到祝东郎一个人扛着比他大几倍的大床,身上都是汗水,衣服也脏了,祝母眼神止不住的心疼:“东朗啊,辛苦你了。”
“你这傻孩子,看你满头大汗的。”祝母用袖子给祝东郎擦汗。
祝东郎背着床,有些气喘吁吁,眼睛瞥向房间,看到颜离没有出来,说话的声音故意放大几分:“娘!这床我费尽千辛万苦,又花了好多钱高价定做的。”
“也不知道白月姑娘会不会睡的惯。”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白月姑娘呢?”
他看向自己的母亲,用眼神问她:“人呢?怎么没出来?”
祝母烦躁的皱眉,用口型说话:“在吃东西呢”
“白月姑娘,你要床,我给你弄好了,快出来啊。”祝东郎扛着床,气喘吁吁的大喊颜离。
坐在屋内的颜离,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夹起野果吃的慢悠悠的,对于院子外的声音,她充耳不闻。
眼见颜离迟迟没有出来,祝母跺脚,脸色难看:“我去喊她!”
她儿子都特地给这个女人找来了她要的床,居然不知道出来迎接一下。
祝母心中对颜离的不满又增加了几分。
对院子里她难看的脸色,回到房间之后,对上颜离那双波澜不惊,好似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祝母脸色变的非常的快。
再次恢复了慈祥温和的模样:“白月姑娘,东朗已经把床给你弄好了。”
“快出来看看。”
颜离“哦”了一声,屁股就像是黏在了凳子上,一动不动。
倒是那手指,动的飞快,本来一盘满满的野果,愣是被她一个人吃掉了一半不止,看的祝母一阵心疼,这个败家玩意。
心疼归心疼,到底这个女人现在也还不是他们的,祝母只能耐着性子再次开口:“白月姑娘,等会在吃吧。”
吃吃吃,吃不死你!
“咱们先去外面看看那床。”
颜离放下手中的野果:“床的事情不急,现在才时辰还早,倒是这野果,今晚不吃了,明天指不定就坏了。”
“这新鲜的东西,就该马上吃,你把这野果端过来,一定也是这个意思对吗?”
祝母一噎,她哪里是这个意思?
她是怕这个女人跑了,端野果来堵她的嘴,顺便监视她。
但她又不能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只能憋屈的应“是”。
看到她这样憋屈,颜离很舒坦,吃起果子来更是慢悠悠的。
她现在坐的这个位置,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况,但是她可以借助系统看到外面的场景。
眼见祝东郎扛着床,迟迟没有放下,颜离笑了。
这么喜欢演,那就让他演个够,她凌空一打,看上去好像是只是动了一下手掌。
实际上一道淡金色印记以凡人不可见的速度,飞快的包裹住了那张大床。
眼见她迟迟没有出来,门外的祝东郎,准备把床放下来,亲自就叫颜离。
只是,当他想把床放下来的时候,猛然发现,那床好像黏在了他身上一样,他愣是放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