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武大郎和潘金莲收拾的空当,郓王赵楷将行者武松拉到了院子里,在一棵槐树之下,问他帮助清河知县护送银两财货前往东京的事情。并劝说他不要为清河知县做这些事情。
行者武松很是无奈:
“我毕竟曾经受到过知县大人的恩惠,在我最穷困的时候,他提拔我为清河县的都头。
这份知遇之恩……
师父,我是不得不报啊。”
郓王赵楷冷笑了一声,道:
“你可知道这都是清河知县搜刮的民脂民膏吗?”
行者武松听了一惊,他知道师父郓王赵楷可是大宋官家的三皇子,如果在公相蔡京面前说了几句清河知县贪赃枉法,这清河知县很快就会被下狱。
他想到了郓王赵楷在雄州城中,对待三路宣抚使童贯那样的大臣也是毫不手软,又怎么会轻易饶恕了这位清河知县。
想到了这里,行者武松忙道:
“师父,能不能半年之后再办清河知县?”
郓王赵楷冷笑一声,问:
“为什么呢?”
行者武松忙道:
“他毕竟是对我有知遇之恩。
其实,我也知道他的钱财并不是从穷苦百姓之中搜刮而来,而是像西门庆那样的奸商给他行的贿赂。
半年之后,师父可以将跟清河知县上上下下的大臣奸商全部查清楚,一一法办,岂不是更好?”
郓王赵楷知道行者武松的心思:
“你不过就是想为清河知县再续半年的命而已。
好吧。
我也会让时迁好好查查,你帮清河知县送往东京的这些财货,最后都送到了哪位要员的家里。
掌握了证据之后,将他们一条绳上的蚂蚱全部撸下来!”
行者武松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皱眉笑道:
“师父,这才是高招啊!”
郓王赵楷只是淡淡一笑。
第二日。
行者武松到县衙里见过了清河知县。
清河知县把武松带到了县衙后门。
后门处,已经有五六个土兵,在那里牵着四匹马。每匹马上都两个筐子。筐子里装的是一些核桃之类的干果,干果下面则是金银珠宝。——毕竟是不义之财,还是需要掩饰一下的。
清河知县嘱咐武松道:
“武都头,你这一次到东京去,沿路只说是贩卖干果的商人,万万不可漏财啊!”
行者武松行走江湖多年,当然明白这些江湖上的勾当,道:
“知县相公不必吩咐。
道路上的事情,我心里跟个明镜似的。”
“好。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清河知县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来,又道:“这一封家书,请武都头妥善交到家父手里。一定要你亲手交到。”
行者武松接过了书信,道:
“知县相公放心吧。一切都包给武松。
我办事,你放心。”
清河知县点了点头,看向武松的目光之中也尽是赞赏信任。
行者武松上了马,押了清河知县的金银财宝,带着五六个行商打扮的土兵,一径出了清河县。
到了城外十五里之处,郓王赵楷、入云龙公孙胜、鼓上蚤时迁、武大郎、潘金莲几个人已经在那里骑马等候了。
两伙人合兵一处,继续向东京进发。
众人一路行走,一路观赏山川景致,当做是一个旅游一般。
路上。
郓王赵楷赶上行者武松,与他并马而行,问道:
“武松,修行的事情,每天都不能松懈啊。
一定要坚持。”
行者武松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