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把头不是闷蛋。
他是高端的猎手,一次用万朵玫瑰花做了个陷阱,把老太太的“心”捕获了。
他们这个年纪,不想年轻男女做的那点事儿了,更多的,是追求精神上的依靠。
我问把头,你看上她哪点儿了?钱?气质?还是身份?
“粗俗。”
把头笑着回忆说:“从见到她第一眼,我就像是看到了我当年的初恋,她们两个眼睛很像。”
(把头的初恋女友,是他跟着王瓶子时,在永年聪明山盗战国墓那次发生的,这个故事,我写在了实体书的番外篇,这里我就不讲了。)
第二天天不亮,我和把头去送泡菜妹和老太太到了机场。
抬头看着飞机呼啸而过,把头看了好几分钟,直到,飞机在天空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把头?”
“把头!
“人走了!”
“啧!你叫什么叫,我又没聋。”
“云峰,你出过国吗?”
“出国?没有,我出过市。”我说。
“我也没有,也不知道,这国外长什么样子啊。”
把头抬头看着蓝天说:“云峰,如果有一天,咱们不干了,或者必须要出国躲难,你有没有想过,你最想去哪个地方?”
“去爱及啊,”我马上说。
“原因呢?”把头问。
“有金字塔啊,我去打个探坑,把金字塔盗了,用北派的洛阳铲撬开棺材,听说,里头的木乃伊很值钱。”
“滚蛋!”
把头啪的朝我头上拍了一巴掌,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记得还很清楚,那时候机场外头有卖水果的,我和把头买了袋香蕉提着往回走,这时一个外国小女孩看着我吞口水,跟她大人说,“妈咪,往他以塔不拿拿,”我给了她一根。
我们没离开洛阳,因为还有两件事想办下。
一是试着找找,王元杰想要找到的那把明代龙凤剑,二是想把之前从三联棺漏斗墓里挖到的东西,变现。
把头跟行里人打听了,确实有这么一把剑。1934年,太子墓被马疙瘩盗了以后,这把剑被栾川十方观的李道人珍藏,60年代,因为特殊原因,李道人不得不把剑埋了起来。
没人知道具体埋在了哪里,连王元杰都找不到。
这把剑,大概率是明代尚方宝剑。
没见过实物,博物馆有把同款,剑柄是和田白玉勾金丝,这把是崇祯17年,李自成到山西时,崇祯皇帝赐给对方的。
找找看,找到埋哪里了,发笔小财,找不到就算求了。
把头安排豆芽仔和鱼哥小萱去十方观打听消息,而我,则带着几件东西,去了洛阳老古城古玩市场摆地摊。
为啥要摆地摊?
其实是我心血来潮手痒痒,还有就是,我们住的宾馆离老古城非常近,就几百米远。
不指望卖东西,我就是玩。
我想找找几年前,在潘家园摆摊卖货时的感觉,不同那年的是,我项云峰早非吴下阿蒙。
这天周,市场人很多,都是来淘宝的。
我租了个摊,没有摊位布就铺了两张破报纸,然后把我的宝贝从包里拿出来摆上。
蹲在地上抽烟,看着形形色色的人。
“唉?你这是什么啊?”
“刀币,新莽金错刀,一刀平五千样钱。”我弹了弹烟灰,随口说道。
“刀币?不懂啊,不过你这刀币看谢跟新的一样,你看还反光呢,多少钱?十块?”
这种人就叫傻比知道吧,他看别人什么东西都是十块块。
“多少钱卖,你倒是说啊?我看你这刀币上有个眼儿,刚好能挂我钥匙上。”
我弹飞烟头说:“一个亿。”
“一个亿?冥币吧?”
“别闹了,我真心买的,你实价多少?”
“一百万,实价。”
“有病!”
半个小时后,我摊位前围了一大堆人,看热闹的居多,因为别人地摊上的东西都是几十,几块,上千就了不得了。
而我的摊位上,没有低于10万块钱的东西。
这里是洛阳最大的古玩市场,其当然有眼力好的高手,有个男的抓着我那块儿辽代迦楼罗神鸟玉器不愿松手,非得拿车跟我换。
我问他什么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