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亲弟弟,却也是给她下毒的小弟!
“不是他,毒是我下的,是我下的!”胖妇人着急不已。
“对,不是我,是她,就是她下毒的!她自己也承认了!”男子指着胖妇人叫喊着。
胖妇人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说话的是她的儿子?这,这真的是她一心疼宠的儿子吗?
在今天之前,她完全都不知道自个闺女是中毒了。
她怔怔的看着儿子,一股难以言喻的伤心涌上心头,像是要将她淹没一般,可是这个时候的她反而怎么都哭不出来了。
“薛成说的对,毒是我下的!”像是已经接受了现实一般,胖妇人说出的话很平静,“有了五百两,我就能让家里生活的更好了,孩子也有钱上学堂了!”
薛兰坐在地上,抬头看着胖妇人,她似乎想上去安慰,但是手伸了伸最终还是缩回来了,此时的她还是没法跨过心里这一关。
“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只想知道是谁指使的!”安宁看向被绑着的薛成。
薛成浑身抖个不停,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自个娘已经改变了对他的称呼,“不关我的事,都是她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正高兴今天之后,又有钱可以去赌坊了,结果就来了一个人,问了他的名字后,二话不说就把他绑了。
“尤山,他不愿意说的话,那就砍了他的手指!”文轩把玩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匕首,笑着吩咐。
张大人拉高袖子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他简直快给这位爷给跪了,他怒瞪着薛成,“你还不赶紧从实招来!”这位爷要是真动手了,他是肯定拦不住的。
尤山掏出匕首 ,锋利的刀刃在薛成面前闪过,薛成抖得更加的厉害,“我,我……我说!”
尤山一脸失望的看向薛成,眼神里带着不屑,这也投降的太快了,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他甚至连匕首都没举起来,这就招了?
“快说!”张大人连忙催促道,赶紧说吧!
“是庆哥找的我,他给了我一包药粉,只要每天吃一点,脸上就会长红疙瘩,到时候再来妆颜坊闹事,不但可以拿到一笔赔偿,事成之后,不但之前欠的赌债不用还,他还会另外给我一千两!”薛成一股脑儿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一千两?胖妇人看着那个被绑着的儿子,赌博,给姐姐下毒都敢了,只不过是昧下银钱又算的了什么?
“你是怎么下毒的!”张大人也是一惊,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安宁,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说对了,下毒的竟然真是薛成。
“我把药粉下在二姐屋子的茶水里,大姐出嫁后,那间屋子只有二姐住!”薛成哆嗦着身子,根本就不敢去看坐在地上的薛兰。
“庆哥是谁?”文轩问道。
“庆哥是附近的一个混混,他一般都在东街赌场赌博,他经常帮着东街赌场追债!”
文轩向聂壮使了一个颜色,聂壮转身向门外走去。
“把李大夫带上来!”一个蓄着长胡子的老头被押了上来。
“宸世子,这……?”张大人不解的看向文轩,这又是什么情况?怎么刚刚来的人没说过这个情况?
“这是给薛兰看病的仁和堂的李大夫!”文轩淡淡的解释道。
“给薛兰看病?”张大人愕然,“这是什么毒,居然这么厉害?居然连仁和堂的大夫都看不出来?”
仁和堂虽然不是京城最大的药铺,但是在京城也是非常有名的,不是什么不知名的游走郎中。
“这毒大部分大夫都能看出来!”文轩淡淡的说道。
“怎么可能?”张大人差点惊呼,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其中代表的意思,“你是说,这大夫有问题?”
文轩难得的给了张大人一个赞赏的眼神,能这么快反应过来,看来平时还是有点作为的。
得到赞赏的张大人有点受宠若惊啊,宸世子和其他人形容的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李大夫,是谁让你看薛兰的病的?”张大人看向李大夫,“还不从实招来!”
李大夫连忙举起双手摇摆,“不,我没有,大人明鉴,我真的没有。当时给薛兰把脉的时候,是真的没有中毒的脉象!”
“李大夫,我的耐心可不好!”文轩淡淡的说道,“一般来说能动手的我绝不动口!”
李大夫看着眼前坐着的三人,那个穿着官府的人他知道是官老爷,可是另外两个是谁,尤其是这个话说的少年,居然当着官老爷的面威胁他?
“这个是宸世子,你最好相信他的话!”张大人看出李大夫眼中的疑惑,赶忙说到。
“薛成,你认识他么?”张大人指着李大人问薛成。
薛成连忙点头,“我不认识他,但是我知道他!当时娘要带二姐去看大夫,我害怕的不得了,连忙把这个情况给庆哥说了,庆哥让我不要着急,他会找人解决的。没多久,他就让我想办法让妹妹去仁和堂看病,结果这个大夫真的没有看出来!”
“你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李大夫生气的道,仿佛他真的就是被冤枉的一样,“病人来看病,我正常给人看病,况且仁和堂又不止一个大夫,你怎么能保证我就一定会给令姐看病呢!”
“这我不知道,庆哥说了,只要带着二姐去仁和堂, 你一定会给二姐看病的!”薛成连忙说道,“大人,你信我,我朕的没有胡说!”
“李大夫,你的小曾孙貌似还没满月吧?”文轩忽然间说道。
“你……”李大夫惊恐的长大眼,看向文轩,“你,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取决于你怎么说!”文轩淡淡地说道,仿佛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好一样。
“不,你不能这么干!”李大夫惊慌的喊道,“他不过就是一个孩子,你不能伤害他!”
围观的人看向李大夫,虽然有很多人是同情他的,但是这么长时间的戏看下来,他们觉得自己的都麻木了。
一言不合就要折断别人的手指,说没两句就要砍断手指的人,他们还敢说什么?
“你这是草菅人命,大人,你可是父母官,现在有人当着你的面要伤害一个孩子,你不能不管!”李大夫看向张大人磕头道。
张大人下意识的看向文轩,从他的眼中他看到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