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中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么一个小姑娘,软的不吃,硬的也不吃了。要不是刚刚吴飞和他说对面那个中年男子功夫在他之上,他早就将这些人打出去了。
他平时遇到的人,基本都是笑面虎类型的,两家闹得的再怎么厉害,见了面都也能笑着问候对方,说话更是会留有三分余地。
“姑娘,我是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背后之人!没有的人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出来!”
“王老爷,咱们能谈的只能是这件事,其他一概免谈!否则是我不介意天天上门来砸场子的!”
说着她又转向洛天程,“四哥,明天咱们还来,怎么样?”
洛天程笑着点头,虽然这和计划不太一样,不过妹妹想做的,他不会拒绝。
“既然你们敬酒不吃,非得吃罚酒,那我也额不会客气了!”王伯中生气的道,这要是再忍下去,他往后做生意,少不得会被人嘲笑。
做生意什么最重要,利益第一,面子第二。
“吴飞!”王伯中一声怒喝,站在一边的吴飞再次拔出剑,后面跟着的护院也纷纷拔剑。
“王老爷,你这是想持刀杀人!”安宁脸上的笑意陡然间变冷,“你可知道以下犯上后果会在怎么样?”
“你在胡说什么,哪里来的以下犯上!”王伯中心里咯噔一下。
安宁笑笑,并不解释,“这样,既然要打,咱们去外面大,这里太小了,伤到普通人可不好了!”万一打的太激烈,酒楼塌了伤到人就不好了!
“就去外面!”安宁的建议对王伯中来说是求之不得,这里毕竟是他的酒楼,他也怕塌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酒楼门口,特别是那明晃晃闪着光芒的长剑,吓得不明就里的路人纷纷闪的远远地躲起来,而有些好奇心重的人,则是躲在一旁观看,更有些胆子大的人直接站在一旁观看,这其中多是刚刚在酒楼围观的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此事到这次为止怎么样?”王伯中佯装大度的说道。
“不怎么样!”安宁看向对面明晃晃一排拿着剑的护院,面上是一点都不带慌张的。
“妹妹,这次来的这一批,功夫都不差!”洛天程悄声低语,“应付起来有点亏啊!”
“四哥,没事的,就算是张大人赶不过来,现在这个状况,一会兵马司的人就该来了!”安宁笑嘻嘻的道,“我把腰牌带来了!”她悄悄的补充道。
洛天程闻言挺了挺腰杆,觉得自己的底气又回来了。
王伯中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给脸不要脸!”说完,他的手一挥,吴飞带着护院就向安宁她们冲去。
赵顺见状也不客气,拔出腰间的佩剑,迎向吴飞。
洛天程拔出衙差的刀,迎向其他的护院。
安宁拉起右边的衣袖,瞄准护院的腿,“咻”的一声,一箭击中,一个护院跪倒在地上。
又是“咻”一声,另一只利箭射向正要攻向她们的护院,护院吃痛的捂着手臂。
“都给我住手!”安宁厉声喝道,一支箭直直的射在王老爷的鞋子前两寸的地方。
王伯中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箭,瞳孔放大,身体僵硬着,动都不敢动!
王管家吓得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吴飞见此,连忙躲开赵顺的攻击,飞身到王伯中面前。
其他的护院,也被这一幕给吓到了。
赵顺收起佩剑,站回安宁身边。
洛天程看向安宁,不满的抱怨道,“妹妹,你太不够意思了!”
安宁,……这是重点么?
“王老爷,怎么样?到底是谁给脸不要脸啊?”安宁似笑非笑的看向被吓到了的王伯中,讥讽意味十足。
“天哪,这妆颜坊的东家也太彪悍了吧!”安静的人群中忽然间冒出这一句。
“难怪,只带了三个人就敢砸了酒楼!”
……
王伯中被吓到的魂魄在讨论声中渐渐归位,他看向安宁,眼里带着探究,“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还不说么?”安宁看向王伯中,今天这事情发展出乎意料的好啊!
“姑娘,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王伯中要紧牙根,仍然不肯说出背后之人。
“赵叔,你知道这酒楼要怎么拆么?”安宁忽然间问道。
“小姐想要怎么拆?”赵顺面对安宁,脸上满是慈爱神色。
安宁想了想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楼一瞬间倾倒!”
“这……有点难,要一瞬间到,那需要一起施力才行!”赵顺道。
“我有办法!”洛天程看向远处的马车,灵光一闪,一脸邀功的看向安宁,“用绳子绑在四根柱子上,然后让马拉!”
“这个不一定行,倒是可以试试!”赵顺想了想道。
这怎么看着有点像五马分尸啊!安宁连忙挥去脑中的影像,“要不咱就拿这酒楼试?”
洛天程听了高兴不已,“妹妹,我去牵马!”
周围的人呆呆看着三人讨论怎么拆房子,视线不住的往王伯中那边移。
“官府不会仍由你们胡来的!”王伯中狠狠的瞪着安宁,“我现在就去报官!”
“你不用去了,早就有人去了,现在顺天府的人应该差不多到了!”安宁好心的提醒道。
王伯中看向掌柜,掌柜点头。
“派去崔府的人回来了没有?”王伯中低声问王管家,王管家摇头。
不应该啊,按理应该到了才对,不会这个崔老大要放手不管吧?
不,不可能!他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宁宁,这酒楼可不能拆!”正在王伯中纠结应该如何应对眼前局面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一道男声。
“不能拆”三个字传入他耳中,他双眼充满希望的望向声音的方向,肯定是崔老大派来帮他的人。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文轩。
“文轩,你怎么来了?”洛天程上前拉住文轩,“为什么不能拆啊,难不成你要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