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府跟兵部尚书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皇上自然也是收到了跟荣国公意见不合臣子的奏折。
看完奏折后,皇上心中的怒意难消,直接去了椒房殿,把皇后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第二日早朝,朝臣更是把这事摆在门面上。
“荣国公,这就是你含辛茹苦,挥金似土,教养出来的好儿子?”皇上看完手上的东西,脸色铁青,愤怒把刑部整理好的罪证,重重砸在荣国公府的脸上。
奏折落在冷冰冰的地板,空阔的大殿发出清脆的回声。
荣大少爷年幼时曾因为身份,险些还成了太子的伴读,在即将当选的时候,荣大少爷把当年瘦瘦弱弱的连宸旭打得头破血流才落选了。
皇上勃然大怒,让荣国公好好教导自己的孩子。
但多年来一直不学无术,到了入朝为官的年纪,腹中却毫无墨水。
荣国公想要他在朝堂有一席之地,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把他安排在自己手下当一个七品的文官,以后有机遇再做打算,自然也能堵住众人的口,不让自己落下一个把柄。
谁曾想,不止他一个人把自己的儿子塞进去了,其他的同僚也是如此,那小小的七品官全是一群二世祖。
物与类聚,手里有权更是如此,一群人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
犯事也一直有家中收敛残局,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就一直被埋葬在深土里,不见天日。
“堂堂一个国公府,朕不奢望你能当个活菩萨,建粥棚施粥,救济流离失所的百姓。荣国公府跟随父皇打天下,几人千辛万苦稳定了这天下,但你也不该养出这样不是人的东西。吃喝嫖赌,抢占民女,霸占良田。这一桩桩都是人做的事么?”
“还是说你们荣家,如今到了不把朕放在眼里地步。”皇上气愤指着荣国公道。
皇上每说一个罪证,荣国公的头埋得更低:“老臣不敢,老臣教子无方,让他犯下这些滔天之罪,罪该万死。”
密密麻麻的汗珠,沿着荣国公的发鬓汇成一条细细的小溪流,到他的下巴。
尽管如此,皇上的怒火没有丝毫锐减,怒斥道:“你有愧是这黎民百姓,是被你好儿子迫害的人,他们何其无辜。他们家庭和睦,因为你好儿子造孽,让他们阴阳相隔。”
望着朝堂上因为他怒意,不敢吭声的众人,皇上的怒意更甚:“家国天下,一个家都打理不好的人,何能讨论国事,怎为黎民百姓分忧。”
“皇上息怒。”
荣大少爷杀人证据确凿,强抢民女,霸占良田,这些铁罪证都在皇上的眉眼跳跃。
每一项都是其罪当诛。
皇上扭头看向憔悴不成人样的兵部尚书:“至于你那孙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如今死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兵部尚书死死低着头,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臣教孙无方。”
丝毫不敢替自己孙子辩解,荣国公府闹掰后,他们把荣大少爷祸害的人找出来,散布谣言。
荣国公府自然也是,皇上手里捏着的自然也有他孙子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