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栀本想找连宸旭说下她身份的事,那日匆匆忙忙,很多话都没有来得及说清楚。她想知晓连宸旭是何时知晓她不是太监的,这关乎她的安危,不得不重视。
只是连宸越对外宣称眼睛瞧不见,不见客人,一直待在府里。
连宸旭也不知去了何处,好几日没有回住所,房间都是关着门。
没有办法,她只能等他回来。
这日,白凉栀感觉体内一股热流往下流,脑袋唰的一下白了。早不来晚不来,偏要这个时候。
那熟悉的痛意不断袭击她的小腹,白凉栀痛苦捂着肚子,该死的玩意。
她打开包裹,发现在换住所时,她的药不翼而飞了。包裹里只有几件衣裳和布条,一点药物都没有。
想到自己这个模样,还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她知晓如今不能去伺候连宸越。但是,连宸越如今身旁又离不开人。
“白小三,你怎么了?可是要帮你找大夫。”连宸旭归来,推开门,见白凉栀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头发更是跟水洗过一般,人也脆弱不堪。
白凉栀面露难色,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跟连宸旭启齿。
“可是要找大夫?”连宸旭不放心再次问道。
白凉栀急忙摇头:“五皇子,不能找大夫。”找大夫,她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突然想起上次找大夫的事,为何大夫没有把脉出她的身份。抬头看了眼连宸旭,唯一出错的地方就是连宸旭了,他替自己隐瞒了。
“你这是……月信。”说完自己脸轰得一下全红了,常年混迹在女人堆里,知晓这样的事不足为奇。
他逛花楼时,会遇到一些姑娘不方便的时候,没法伺候他。白凉栀难以启齿,他男子转悠下就反应过来了。
白凉栀也是尴尬不已,感觉自己的老脸都要丢尽了,也只能苦涩点头。
她的月信是一年才来四次,而且她在宫外找了大夫开药,每次到这个时候,她都让自己身上带着浓郁的香囊或者给自己折腾点事情,以免被人察觉。
这么多年一直都有惊无险、平安度过。
“可是要本公子做什么?”瞧着她那么痛苦,连宸旭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她什么东西。
“帮我拿笔纸墨。”
白凉栀在纸上,写了一个药方:“五皇子能否帮在下找到这些药。”
连宸旭接过白凉栀手上的药方,并从怀里给了白凉栀一瓶药:“这药是御医弄的,可缓解止疼,若是再不舒服,你再告诉本公子,本公子再想办法。”
这些事情他去处理比白凉栀更方便。
连宸旭伸手时,白凉栀看到他手上已经结疤的牙口:“抱歉。”
都好些日子了,他手上那牙口咬出来的伤痕,凝结成黑褐色一圈的疤痕,瞧起来特别狰狞。
连宸旭顺着白凉栀的声音看过去,不在意摇了摇头:“一点小伤口,不过白小三,你可要记得你欠本皇子的。”
都还没有女子敢对着他的手干这样的事,每个都是恭恭敬敬,把奉为座上宾,也就这丫头,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平时一口一个五皇子,也是口不对心。
“五皇子要什么,只要奴才有的,定然奉上。”
“如今想不到,往后想起了,再找你,白小三,你可不能赖账。”
白凉栀虽然担忧连宸旭往后会让自己做过分的事情,但他已经三番五次救了自己,更是替自己瞒下这欺君之罪。
“小三子,你身上什么味道?那日你受伤了?”
连宸越的话,让白凉栀石化在原地。这鼻子是属狗的吧。
不自在夹了夹腿:“奴才方才不小心磕到了手。”
为了掩藏身上的血腥味,她只能用刀子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刀。因为这里没有了,她遮掩气味的香囊。
那时候连宸旭瞧见,问了一句:“平日你都是这么掩藏的。”
若是有更好的办法,她也不想如此,这可是往自己的肉划,多疼。
连宸越也没有再多问,在桌上用茶水写了几个字:引蛇出洞。
“三哥哥,你没事吧,前几日可把妹妹吓坏了,听到外面抓刺客的动静,都不敢睡,一直拿着被子捂着头。”白破晓抓着白凉栀的手,四周查看,看哪里有没有伤痕。
前几日四方城四处都是刺客,闹得人心惶惶,白破晓自然也听闻了,而且他们住的地方还有刀剑打斗的声音。
因为赵大人死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一个县城自然不能一日没有主事的人,为了处理这些事,白凉栀今日才有空来找白破晓。
白凉栀后面有告诉她,连宸越是柳大人的事情。
白破晓没有怪罪白凉栀没有跟她说实情,亮晶晶的泪珠在她是眼睛里滚动,直呼三哥哥苦了。
“四妹妹,哥哥没事。怎眼睛红通通?”白凉栀发现白破晓眼眶红通,眼皮子都是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