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栀让东宫的人好生收拾,收拾了两马车,尽管如此,还是轻装简便了。认真收拾,只怕十个马车都带不完。
连宸越过目了一眼出行的东西,最后只让白凉栀带两个包裹,其他东西通通不带。
天色还是朦胧,马车就驶出了宫门口,向江南出发。
“兄长,这偷偷摸摸跑路也不等等为弟。”
外头传来的声音,马车上两人都听到了,白凉栀看了眼对面的连宸越,见他没有什么神情,就让马车停了下来。
不到半晌,连宸旭不客气直接坐到白凉栀对面:“小三子。”
白凉栀跟连宸旭面面相觑,这个五皇子还真是不要命。如今南方是别人的地盘,他们过去有可能把命折在那里,他倒好,上赶着去。
不过这个闲散皇子,去何处也没有人过多理会。毕竟连宸旭曾在花楼睡了一个月,也没有朝臣上奏。
白凉栀对这次出宫,心里头是期盼,她有机会往家中捎东西。或许还能得到家中的消息。
瞧着街上琳琅满目的小摊,白凉栀眼睛都亮了几分。
因为一直赶路,路上好几次都是风餐露宿,如今好不容易到了个县城,自然是要住客栈,还要饱餐一顿。
擦肩而过时,白凉栀瞧着眉眼有些熟悉的人,顾不得连宸越在,提着衣摆就追了过去。
可等到拐角去,就没有那青衫的身影,不由摇了摇头,难道是看错了。
“啊!”白凉栀痛苦捂着额头,回头瞪那给自己脑门一下的人。
只是一眼,眼睛的气势就弱下来了:“殿下……公子。”
这里已经是江南的地界,都是称呼他们公子,免得被人听到。
连宸旭准备再敲一下,让她长长记性,白凉栀急忙用双手抵挡,才没有让它落下。
连宸旭只好改变主意,掐一把她的脸:“你个小胳膊小腿,乱跑什么,不知道危险么?”
他们本想进酒楼用膳,结果白凉栀如同一个猴子瞬间没有了踪影。南方是那群乱臣贼子的发家之地,此处已经是他们的地界了。
乱跑若是被人抓住了,还有可能泄露他们的踪迹,一切都要小心谨慎。
“奴才知罪。”白凉栀也知道自己惹麻烦了。
“你方才跑什么?”跟个兔子一样,瞬间就没有了踪影。
“奴才方才瞧见有个卖糕点的,是年幼时有幸吃过,一时嘴馋没忍住就追上去了。”
“没出息。”在宫里头想要吃什么没有,却惦记那么一个小玩意,“可是买到了。”
“跑太快,没有追上。”
为了不太高调,他们要了三个房间。
本来白凉栀要在连宸越地上打地铺的,可连宸越不习惯屋里头有人,就多要了个房间。
白凉栀接过暗卫手上的密信,放到连宸越的手上。
连宸越扫了眼纸上的心,口里念了两个字:夜莺。
这几日暗卫不断在四周搜查,也发现了一些端倪,这里虽然是个县城,可有一股不明的势力控制。
白日繁华,夜晚办事。
而这夜莺就是隐藏在其中,所以他们没有急着赶路,而是选择留在此处待些时日,好查出这夜莺究竟是何许人物,有那么大的能耐。
“明日你在客栈,孤跟五皇弟去一趟县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