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她没有什么人。
“奴才怀疑当年先太子谋反之日,还有人活着。”
这段时日的兴风作浪都是那人的手段,至于是不是真的先太子的遗孤难说,这个遗孤不一定存在。
何况仅凭一个先太子遗孤可疑太大了,无法那么快号令天下。除非那人手里拿着的东西,是当年旧案里的东西,才会把那些旧部那么快拉拢。
赵县令此人就是个硬骨头,软硬不吃,却心甘情愿给起义军卖命,不惜毁了唯一的独女。
此人的存在对朝堂是个很大的威胁,他的手不但能在江湖号令,还能把手伸进朝堂,神不知鬼不觉放了一封挑衅的奏折。
还有她怀里这枚玉佩,她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她娘的手里。
她娘藏了一辈子,一直把它埋在尘土里,为何如今让它见光。
这所有的谜团,让白凉栀感觉不简单,细思好像又有干系。
“白小三,这有可能会让你没命。”
这不是去救她四妹妹那么简单,他父皇这么多年都不曾提起,甚至天启国的孩童都不知晓曾经有过一个骁勇善战的夏将军。
夏将军一族更是灭口。
首先他的父皇就容不下她,不等身份暴露,就会要了她的命。
白凉栀知道如果自己沾染了此事,对她会带来什么。可脑海有个念头,催促她,告诉她只有知晓此事,就会解开她所有的谜团。
在江上飘荡了五日,他们到了烟花三月下扬州,赫赫有名的扬州。
瞧着连宸旭欣赏的模样,白凉栀知晓,今晚连宸旭是夜不归宿。
如今还是白天,湖面两岸的花楼都开了,姑娘们从楼上不断撒花。若是夜晚烛火通明,坐在湖中,月牙下波光粼粼,该是怎样一副美景。
连宸旭是个风流倜傥的浪子,如今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地方,不住他半月怎舍得。
“今日是乞巧节,扬州盛景。”
“花魁游街,争艳,可饱眼福了。”
“可不就是,这可是几个花楼一起,可惜家中母老虎管得严,不然定要支持兮兮姑娘。”
“就你,你那母老虎能把这仙女阁烧了。还是回去抱着你那婆娘入睡好,免得扰了这盛景。”
围观的人群传出来的声音,他们也大概听明白今晚有什么大事。
“兄长,今晚可是要跟小弟一起共睹这扬州美景。”
白凉栀觉得连宸越会冷眼相待,谁知连宸越点头了。
他可是没有听清楚方才人说的话,花魁斗艳,那全部都是女子,连宸越最不屑,最厌恶的东西,他怎么会答应。
该不会她睡一觉,谁把她的主子换了。
可再看几眼,这冷漠之人,就是她的主子。
不管初一还是十五,今晚能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