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栀把周浅吟的身世一五一十同连宸越汇报,说到陆高闵那个负心汉时,不忘添油加醋。
这样的无耻之徒,就该上刀山下火海进油锅,死了都要拉出来鞭尸,下十八层炼狱,简直是太可恨了。
妥妥一个陈世美,周家人待他们不薄,陆家父因为自持是读书人,认为自己文人不能干那些抛头露面的事,陆家没有营生的门档,一家几口靠周家的接济活下来。
甚至陆母整日换首饰,都是周母花的银子,否则一个落魄的书香门第,想要存活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只有露宿街头的份上。
承受了他人的恩,功成名就,不感恩人家在他落魄之时的扶持,一步登天后,另娶她人,还买凶杀人灭口。做的全部都是禽兽猪狗不如的事。
这样的人将来成了大官,不会替百姓谋福利,只会祸害一方百姓,做个贪官污吏。
想到这,白凉栀都想回京,把这姓陆的脑袋薅下来,当蹴鞠踢。
令他们头疼的,还是一个小小的仙女阁,在扬州扎根才五年,却一直打着太子的名号行事,嚣张至极,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官府的人没有缉拿他们,任由他们在扬州城耀武扬威,败坏她主子的名声。
这仙女阁手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官府信服是太子的人,还是仙女阁拿捏了官府的一些东西,才会让他们不得不由着仙女阁胡来。
无论是哪点,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利的。官商勾结,实乃大忌。
他们远道而来,手里头能用的人不多,本就要靠地方的官府,如今情势很不利。所谓强龙压不了地头蛇,朝堂最忌讳是蛇鼠一窝。
想到一个开花楼的太子,白凉栀忍不住咧嘴笑了,这是她未曾想过的。甚至东宫有四五个侧妃的事情,她都不曾想过。
“最近孤给你太松懈了?”冰霜的眉峰傲气凌人,利刃的眸子不经意扫过来时,没有一点温度。
白凉栀顿时感觉脖子像是被什么勒住:“奴才不敢。”
险些忘了她主子是眼里容不下沙子,这些时日,他放纵自己,让她有些无法无天了。
仙女阁死了一个管事,还逃跑了一个丫头,昨晚本好好的一场表演,更是高台塌了,因为周浅吟不知所踪,在仙女阁看来就是畏罪潜逃,官府的人四处搜查。
在湖里捞出侄子尸首时,仙女阁的掌柜气急败坏,让手下的人找到周浅吟,碎尸万段。
白凉栀听到外头的风声,不由冷笑,一个花楼,不经官府审判,就敢干草菅人命的勾当,眼里没有王法。
白凉栀殷勤给连宸旭倒了杯茶:“这是碧螺春,五公子尝尝。”
“何事?”连宸旭没有马上拿起来品尝,这白小三今日实在是有些殷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五公子,今日可再去仙女阁?”白凉栀笑得那叫一个谄媚,都快笑出夹子了。
连宸旭摇扇子的手,顿了顿:“白小三,你可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姑娘家家,好的不学,日日想着去逛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