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兮兮是何人?陆大人麻烦解释下。”连宸旭举起其中的一封信函。
几个人不由凑近目光,只见最显眼的几个字:娘子,见信如晤。
陆高闵拳头紧紧握着,不让脸上流出其他的情绪:“不曾认识。”后背的喜服湿了一大片。
如今死无对证,该死的都死了,这几张纸能证明什么。他只是疑虑,他给木兮兮的信,怎么会在连宸旭的手上。
木兮兮在一年半前就没有了踪迹,更不曾给他写信。这封信,他让木兮兮看完就毁了。
连宸旭满意欣赏陆高闵箭在弦上,还那么沉得住气:“本皇子据悉,你只有过一个亡妻高含玉,如今还有个未拜堂的未婚妻荣乐烟,曾经还有一个死了的未婚妻周浅吟,如今再来一个娘子木兮兮,本皇子都有些糊涂,陆大人娶了多少个妻子。”
说来也是惭愧,他一个皇子,都还不如陆高闵会讨女子欢心,也难为他父皇着急了。
“这不是骗婚嘛?”
众人同情的目光,落在荣乐烟身上。本以为找了郎君,结果找了个豺狼。
一旁的荣乐烟握紧了手心,要不是依靠着丫鬟,她早就站不住。可她不得不挺直腰杆,她不能先自乱。
她爹之前有查陆高闵,不曾说过这些,陆高闵如今更是再三说自己冤枉,可能真的除了高含玉的事情,其他的都是冤枉。
因为高含玉,是她跟陆高闵出去郊游时,看着楼下和和睦睦的一家三口时,她隐晦说自己不想当后娘。
陆高闵才回府干了这事,她想让自己的孩子是嫡出,而不是跟自己这样是个庶出,在府里没有话事权,更抬不起头。
白凉栀想起了,那个哭着喊着要当五皇子妃的兮兮姑娘。他们两个人,还真是郎情妾意。
“五皇子,下官是冤枉的,下官不曾做过这些。”陆高闵低垂着头,别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
“陆大人曾经是翰林院的编修,本皇子看过你的字迹,看过的人也不少,若是本皇子诬陷你,可以比对字迹。”挥手让人去取,他就不信还拿捏不了陆高闵。
“高夫人方才讲了个故事,本皇子也给你们说个故事。这个木兮兮姑娘,本皇子倒是了解一二,她是周家奶娘的女儿,陆大人当年高攀不起周小姐。为了讨美人欢心,不惜同这奴婢的女儿勾勾搭搭,并承诺事成之后许她侍妾的身份,有了内应,很快得到了周小姐的芳心暗许。”
“本该是一段佳话了,可陆大人怎么会只满足一个探花郎呢,而周小姐不过是商贾出身,扶持不了他。就过河拆桥,买凶杀人,并同对他一见倾心的高小姐定下亲事,怕纸包不住火,就痛下杀手。如今高小姐成为阻碍你往上爬,自然也除之而后快。”
“陆大人可以说你一无所知,是人诽谤你的,这些证词可是你同族亲人口供,还有你亲生父母的口供。陆大人本皇子怎么信你,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陆高闵也看到刚被连宸旭带过来的陆家父母,二人不敢多看陆高闵。
跪在连宸旭的身旁。
陆高闵方才同众人来看新房时,白凉栀就让人控制了陆家父母,并对他们审问。
陆母知晓一切都是儿子在造孽,而且越来越深,她本来以为他只是把周家人赶走,未曾想是杀了他们。
心里有鬼,这段时日根本没有睡好。
就算他想隐瞒,在白凉栀的手下也忍不了多久。
陆母望着腰杆子挺直的陆高闵,心疼道:“儿子回头吧,咱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