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栀感觉危险降临,刀渐渐逼近,急忙道:“你杀了本总管,你觉得太子会放过你们么?你死了可不足为奇,宁大司乐可能也活不长。她对你有恩,你不想她香消玉殒吧?”
她发现这个宫女身份不对劲,不是不害怕,只是她发现有点像那个鬼。如今被抓住了,干脆就摊牌了,想要摸清楚这个鬼究竟想做什么。
这个鬼做的一切跟不跟宁大司乐有关,这个鬼他潜伏在宁大司乐身旁,而且那日她看到这个宫女看宁大司乐的眸子里有些东西,只是那时她在纠结没有细想。
一个男子能这么尽心尽力,一个大男人抛弃自己的什么,隐姓埋名及身份窝囊藏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旁伺候,他必然对宁大司乐有不一样的情感。
扮鬼的事情,如果是宁大司乐指使他干的,白凉栀就想不明白了。要吓唬的人也是皇上,怎会拿皇上的妃嫔下手。如果是这个鬼自己所为,那就更诡异了。
所以她必须要从这个鬼里,弄清楚原委。
如今难得把这个鬼,弄出来,她不套出些话来,就对不起自己了。
可是她现在是那条随时可能被开刀的鱼,她只能暂时借宁大司乐名义救救命。
他那么看重宁大司乐,她拿宁大司乐的性命,这个鬼会有所忌惮,有了顾忌,要杀她会顾虑下。
“你们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就把你开膛破肚,碎尸万段。割了你的舌头去喂野狗。”他握着刀柄的手都紧了几分,白凉栀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能感觉头皮有些发烫,想必她已经快激怒这个人。
听到他残忍的手段,白凉栀咽了咽口水,这个人是个狠角。
急忙安抚道:“本总管是不敢,可本总管的主子敢。本总管过来时,可是让东宫的奴才告诉殿下,本总管来了此地,本总管晚了一时三刻没有回去,你觉得东宫是否会有动静。”
这个换作从前,白凉栀是无法笃定,现在她可以笃定,连宸越必定会给自己复仇。这种感觉,是连宸越给予她的底气。
白凉栀等了会,那刀刃没有再靠近她,迟迟没有动静,她能感觉拿刀的手都稳当了。想必是在思索杀了自己,会给宁大司乐带来什么。
“话说回来大侠,你究竟是何许人?”没有了性命之忧,白凉栀放松了下方才有些紧绷弄得僵硬的身子,好好跟这位隐姓埋名的人,唠唠嗑。
那个鬼不是很想跟白凉栀聊,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冰冷生疏: “这不是你能知晓的!你该担忧的是你的命。”
太子生性冰冷,话不多,怎有个这么噪舌的太监。
那只鬼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不讨喜。
白凉栀当然担忧自己的命,可如今不是安全么,她有什么好担忧。
白凉栀吐了吐舌头,这嘴还真硬,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什么也没套路出来。
他不说自己说:“你不说本总管也晓得,你之所以扮鬼是想让宁大司乐安心吧,还有你喜欢宁大司乐吧。”
白凉栀最后半句,声音加重了几分,只要这个鬼不是耳聋的,必然能一字不差听完白凉栀的话。
“你再胡说,侮辱她的为人,我杀了。”
白凉栀感觉脖子皮破那瞬间的痛,急忙道:“大侠,有话好好说,别着急。那是我口无遮拦,你别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