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为了白凉栀好,就不能被人察觉出端倪。
这个端倪是要白凉栀小命的东西。
皇室容不得沙尘,哪怕是一粒。
白凉栀是女子的身份更不能暴露,那是欺君之罪,甚至随意安个罪名就能要了白凉栀的小命。
他们可能还怀疑皇兄跟白凉栀,是不是一直暗地做什么。
“她是孤的人,父皇如何降罪于她。”他想要保住一个人,何须他父皇做主。
小三子是他的人,只要他不吭声,谁敢伤她。
连宸旭的担心根本不存在。
连宸旭的心没有安放,再次出声道:“皇兄,她是个苦命的,让她好过些。”
一个本该是有爹娘疼爱的人,从小就却没有得到过,一个人一直在宫里浮浮沉沉,自己苦苦挣扎。
一生,就没有几天安稳的日子。如今更是在旋涡的中心。
父皇对皇兄不满,其他人更是死死盯着连宸越,想要揪出他的不妥。
连宸越对白凉栀的与众不同,就像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会把白凉栀弄得灰飞烟散。
连宸越本就不喜连宸旭跟白凉栀走得如此近,连宸旭从走近他书房的门槛,张口闭口都是白小三,字字句句都是。
他说得那么多,没有一句话是他想听的,随意把人打发了。
赖在他这儿,一会儿嘴里还不知会蹦出什么来。
连宸旭把白凉栀拖到一个拐角处,扫了眼四周。
白凉栀理了理被连宸旭扯乱的衣领:“五皇子,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两个人在屋里头,自己没有进去,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连宸越说了什么,能够让他一出来,就把自己迫不及待拉过来这个拐角。
连宸旭在屋里头担忧的根本坐立不安,结果出来白凉栀一头雾水。
有些无奈望着还傻乎乎的人,不明所以的人,心越来越沉了。
皇兄对白凉栀是不同,白凉栀却一无所知,如同一个养得白白胖胖的兔子,傻乎乎待在狼窝的旁边吃草。
狼已经察觉了兔子的存在,兔子却还在啃草,不知其中厉害。
白凉栀感觉连宸旭如今看自己的目光,跟周浅吟看她的目光是一样的,心里有些发毛:“五皇子,奴才有什么问题?还是太子殿下说了什么?”
怎么进去一趟,出来就这样子的神情,她的心被吊在高空,莫名恐慌。
连宸旭想到连宸越提起白凉栀时,眼眸里的东西一下子深了:“白小三,你平日里注意下皇兄。若是能不那么靠近,就远离些。”
他怕白凉栀被吃干抹净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狼苏醒了,兔子必须防备好,不然哪里有活路呢。
连宸旭的话,白凉栀心里一咯噔:“太子他有所察觉了么?他知道奴才不是男儿身了么?”
她也隐约察觉连宸越看她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好几次她心都在打鼓,不会是连宸越已经发现她的身份了,却一直都不说。
白凉栀眼里的清澈,水灵灵的,没有一点的杂质,但掩藏她心底的慌乱。
连宸旭想抬手抚摸下她的头发,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别担忧,皇兄如今一无所知,他发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