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芜青他们走远了,领头的不耐烦道:“白总管,该放下自己手上的匕首了。”
要不是担忧任务失败,回去后会接受主子的酷刑,他们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早就把这个不男不女的死太监杀了。
人已经是瓮中之鳖了,还会绝地反击。否则那几个人怎么可能从他们的手底下,活命离开呢。
领头的话,白凉栀仿佛听不见,直到确认芜青他们真的安全了。
白凉栀暗暗松了口气,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如今不需要演戏了,白凉栀把手上的匕首往草丛一丢,累坏她了,不管不顾人往地上一坐,双手一摊:“本总管累了,没有马车可是……啊……”
话还没有说完,白凉栀就重重倒在草丛里,不省人事了。
领头身旁的黑衣人担忧道:“大哥,主子让咱们把人请过去,咱们打晕她了,可是不好交代……”
“如今这荒郊野岭哪里有马车,等马车来了,恐怕云城那边也惊动。你们两个人把她架起来,咱们现在走人。”
他们这次出任务,耽搁的时间不短,时间越长,留下的蛛丝马迹就越多。
他早就受不了,这个不男不女的玩意,也不知道主子抓她的目的何在。一个太监,动用他们,简直是大材小用,还不如让他们去刺杀太子。
芜青他们留几个人看守粮食,就去白淮书那儿请了援军。
连宸越目光如寒冰,看着运回来的粮食,及手上的信函,手背的青筋凸起来:“你们就是这么把孤交代你们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倒好归来了,还把粮食运回来了,却把他的小三子弄丢了。
芜青手上的伤潦草处理了下,她不敢说半句狡辩的话,毕竟她失职了。出发前,太子告知她,不惜一切代价,要把白凉栀带回来。
连宸越望着天上的残月,嘴角闪烁着嗜血的光。
昏厥过去的白凉栀,醒来时只感觉脖子很疼。那领头的下手还真狠,她感觉那一刻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
她不过是累了,想要坐坐马车缓缓,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让坐就不坐嘛,何必下那么重的手。
等她见到太子了,必定让太子把这狗玩意的头都拧下来。也不全是为了自己,毕竟那人还骂了她的主子是狗太子。
她主子是狗太子,那她不是狗奴才了。
白凉栀怎么都觉得不悦耳?
白凉栀虽然醒了,但眼睛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她的眼睛又被人蒙住了眼睛。
上次被人蒙住还是在连宸旭的大婚之日,说来也是,如今连宸旭的踪迹还是没有找到,也不知道生死。
想到连宸旭,白凉栀不免担忧。
他们还没有到云城之前,就让人在暗处搜索连宸旭的踪迹,他们如今到了云城,那么久了,还是找不到人。
白凉栀担忧那个油嘴滑舌的家伙真的没了,知道他们要出发时,柳絮絮拿着自己绣的衣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