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知道孟记瓷窑?”店小二听高辰说起孟记瓷窑还有些惊讶,又有几分自豪,连忙道,“客官说的不错,正是孟记瓷窑出产,前头还有一家,不过客官可别被骗了,孟记瓷窑出品不多,就我们店里还有真货,旁的都是从哪些小瓷窑收上来的,不过打了个孟记的招牌。”
“孟记竟有这么大名气吗?”宋懿兰听高辰说起,那孟记也不是名声在外的知名瓷窑,竟然还有仿冒的吗?
“那是自然!”店小二连连点头,眼前的两位一看就出身富贵人家,看的必定不是寻常的瓷碗瓷碟,若是那好的,卖出去一件,得的奖励就够他舒舒坦坦过个一年半载了,“两位是头一回来阳城吧,孟记以前确实不是老字号,但客官也知道,做瓷器除了家传的手艺,还得靠灵气,咱们孟记瓷窑的瓷器就有灵气,您瞧,这猫儿是不是像活了一般?”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店小二从身后的架子上去下一个猫儿图样的瓷瓶。要说像活了一样是夸张了,但在市面上基本都是纯色的青瓷和白瓷的情况下,绘成猫儿图样又用了不同颜色的瓷瓶确实更显灵动精致。
“自从东家做出了彩瓷之后,孟记的名声就传出来了,之后就有不少家打着孟记旗号的店面开起来了,不过学着孟记做出了一两分彩瓷的模样,可卖的便宜呀,也有贪便宜的去买,倒生生毁了孟记的名声。”店小二斜了眼对面的店面,一名少妇正捧着个瓷盒出来,眉开眼笑的模样,显然对买到的东西十分满意。
“呸!他们那样的,用不了多久,上头的颜色就没了!”店小二瞧着前头顾客如织的模样,便忍不住啐了一口,心中不忿,心道人都只瞧得见眼前的便宜,殊不知一个冲动买了假货,还不知得如何后悔。
高辰没在意假货卖得比真的好,只接着道:“既是彩瓷出了名,令东家为何不趁此机会多开个瓷窑,多赚些银子?”
“客官有所不知,”店小二叹着气,“客官别看这不过添了点彩色的纹样,做起来不知要麻烦多少倍,才有这么办模样,便是孟记瓷窑,也只有东家和一位老师傅能做。寻常瓷器不值多少钱,这彩瓷值钱,可东家更怕坏了孟记的招牌,出的个个都是精品,若是那有瑕疵的,宁可砸了,都不肯放到店里来。”
这么说起来,也只是个新崛起的普通商户,只是倒有些远见,不图眼前的一点利,砸了招牌。细看手里的瓷器,与京城那店铺出的瓷器并不相似,先前那瞧着,也只是寻常的白瓷。
高辰拿着瓷器细看了一回,心中便有数了,将宋懿兰拿在手里看的瓷瓶买了下来,便带着宋懿兰往前走。
这瓷瓶虽比普通白瓷瓶好看些,但也不值当花那么多银子来买,宋懿兰拿着瓷瓶颠来倒去的看,叹气道:“这也没那么好啊,做什么花那么多银子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