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莫非见他为难，继续道：“想不出来就别想了，或许是在什么时候擦肩而过也说不定。”

老宋点点头，他果然老了，记忆力不如老板那么好。

如果是老板，看过的人一定不会忘记的吧。

杨小鲤托着下巴一直看着另一辆车里的余阳。

严莫非敲了敲她的脑袋：“好看？”

杨小鲤摇头：“老板，我总感觉这人身上好像有好多秘密。”

“你能感觉的出来？”

杨小鲤眨巴着眼睛：“真的，每一次看到他笑的时候，我都感觉不怎么舒服。”

“我今天观察了他一天，他好像对谁都是这样笑，可是笑的又有一点不一样。”

严莫非这倒是来了兴趣。

自家这小助理平常可没有对人观察得这么仔细的，今天破天荒头一遭。

看上了？

要是看上了，那他就可以考虑换个助理了。

“说说看，怎么个不一样法。”

杨小鲤看了一眼外面，像是怕被余阳听到，她挪动着身体，凑到了严莫非的身边，附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我今天看他看过了每一个人，可是看那些人的时候，他都是这么笑的。”

说着，杨小鲤模仿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眼神轻轻看了一眼，然后轻轻点了下头。

“可是，他看着我们的时候，尤其是看着我的时候。是这样笑的。”

杨小鲤再度模样，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两颗牙的一部分，眼眸微微下垂，又向上挑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点了两下头。

“老板，你看是不是这样？”

这个严莫非倒是没有注意，毕竟他今天的观注点都在演技和剧本上面。

只在偶尔目光触碰到的时候，会和对方微微点头微笑示意。

除了拍戏的时候对台词，其间他们没有过任何其他的交流。

“你是说，他看你的眼神和笑的时候，都是不一样。就连点头的次数都要多一次？”

杨小鲤疯狂点头，还顺便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他对着我笑的时候，我感觉，有些冷呢。”

严莫非皱起了眉来，因为在第一次和余阳对视的时候，余阳那一笑也让他感觉有些冷。

自己和小助理真是难得的感受合一。

“等下我会好好观察他一下。”

杨小鲤眼睛亮晶晶地，一把拉住严莫非的手：“老板，你相信我呀？”

“我哪一次不相信你的？”

杨小鲤嘿嘿笑着，小脸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老板最好了。”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另一辆车中的余阳，手中拿着的剧本竟被他慢慢地抓捏起来，抓得皱皱巴巴的。

他的眼睛慢慢地出现红血丝，若是此时抬头，一定十分可怖，再不复之前的温柔形象。

慢慢地，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睛轻轻向上斜，似是看到了非常感兴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