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王曼妮再次说起宁远恐婚情绪的时候,她又再一次感觉自己好像确实有些对不住宁远了。
她当年的赌气,好像是将宁远对于婚姻重新燃起来的希望再生生掐灭了一样。
所以她才会有些忍不住为宁远辩解,可说了一句以后。
更多的实情她又怎么可能和王曼妮说呢!
平心而论,从这段感情的开始,顾佳就觉得王曼妮好像成了一个受害者。
因为在顾佳的视角里,王曼妮与宁远的感情好像就是因为她而起的。
而且对于依旧念旧保持单身的宁远,顾佳又怎么会没有一丝好奇呢?
可理智就是理智,既然做出了选择,她又怎么可能说自己选错了呢?
她可不想真正地失去自己的自尊。
所以她对宁远以及宁远对她的感情终究也只能成为一个故事而已。
……
“你的雪糕怎么是苦的,看来你们这些成功的男人都是喜欢这种生活中少有的东西”
“我就不行了,生活中已经有太多苦涩了,所以我就喜欢吃甜的,不行!我得再买一个甜的雪糕才行。”
乐园餐馆里,尝了一下许幻山的冰激凌之后,林有不由这样说道。
随后便起身向着另外一边的窗台走了过去。
而在林有有离开的时候,许幻山不由看了看刚刚被林有有舔过的冰激凌有些失神。
随后嘴角含笑地对着林有有刚刚舔过的地方吃了下去。
没办法,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被人崇拜乃至于让他心动不已的感觉了。
当年对顾佳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毕竟当初在鸟巢当烟花设计师的时候,顾佳于他来说就是一尊女神。
可望而不可及的那种,长的漂亮,学历又好,最关键的是能力还行。
原本十年前和顾佳认识的时候,他便得知了顾佳已经名花有主了。
所以他当时可失落了不知道多久,直到两年多后再一次遇到顾佳,他发现顾佳的神情总是有些忧郁。
他便知道可能这便是他的机会了。
当时的他很简单,只是想着陪着顾佳而已,而后在相处之中他可以说要多拘谨有多拘谨。
毕竟当时他的条件可并不怎么出众。
可就是这份子执着的劲头,让得他对顾佳了解地越来越多。
也让他越发觉得顾佳实在是太好了。
所以他告白了,虽然不知道顾佳的前男友怎么样,但他还是做出了自己的承诺。
“我一定陪着你,让你过上你想要的好日子,让你不会再伤心。”
平白的话语,蕴藏着的是当时许幻山的决心。
而也这是这样的一副决绝地样子,让得许幻山彻底被顾佳接受。
而他也确实和他承诺的那样去做了,离开了自己的设计单位,开了烟花公司。
对于顾佳的部署和安排他都听从,虽然也是因为自己的梦想,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着这个念头的。
而顾佳也依旧那么好,甚至好的有些出奇。
将家里和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让许幻山觉得公司可以没有他但绝对不能没有顾佳的感觉。
客观的讲,顾佳真的很好,乃至于很完美了。
可正是这份完美让得许幻山觉得压抑,因为顾佳对他的温柔也好、照顾也好乃至于关心也罢。
一直都是那样地“平静”。
对他的夸奖也只是那种说出来的套话而已,他从来都没有从顾佳那里得到过像如今林有有眼中那样崇拜的眼神。
也正是这样的眼神让得许幻山迷失了。
虽然许幻山也没想到来了一趟北京的乐园,真就认识到了这样的一个女孩。
正好对接他的烟花设计工作,又正好让他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感觉。
喜欢烟花设计,对他没有管束,甚至总是鼓励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再加上那种独属于年轻人的朝气,属实是让得许幻山心中有了涟漪。
好似在和林有有相处的时候,许幻山才觉得他自己其实不是一个“大儿子”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这种感觉让他享受也让他迷失。
这种感觉在他眼中既有一种偷的刺激又有一种自由的感觉。
而这时那边的林有有也买好两个冰激凌笑着对着许幻山说道。
“刚刚尝了你的冰激凌,现在你尝尝我给你买的吧!甜的,虽然没有苦的那样有感觉,但应该也挺好吃的。”
说完就将刚买好的一个冰激凌递到了许幻山的面前。
而许幻山也只能笑着收下了。
毕竟这一份相处,确实让他感到很愉快,而这时林有有才说道。
“大叔,那接下来我们再去吃炸鸡怎么样。”
而这个提议却让得许幻山有些介怀了,只听得他说道。
“我老婆说我有脂肪肝,不能吃这种油腻的东西,还是你自己去吃吧!”
而这话一出来,林有有自然笑着说道。
“大叔,你老婆倒是对你管的挺紧的。”
“我就不一样了,对于各种各样的美食我真没什么抵抗能力,要不这样我去吃,你看着我吃行吗。”
而这样的提议,许幻山也点了点头,随后林有有便牵着他的手带着他来到了一家炸鸡店。
点了一份炸鸡之后,林有有就直接津津有味地开吃了起来。
那一副样子,也让得很长一段时间在顾佳约束下天天晚饭只能吃蔬菜汁的许幻山馋到了。
而看着许幻山的样子,林有有直接又点了一份,点完还对许幻山说道。
“大叔,其实没必要忍着的,人还是得好好享受生活才行的,就和烟花一样,在爆炸之后才能产生艺术的美感,不爆炸那烟花也不过是一堆无用的废料罢了。”
而这句话让得许幻山为之一怔,好似心中一直想追求的东西突然被人点了出来了一样。
看了看眼前的林有有,许幻山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行吧!我就陪你吃一次吧!”
这话一说完,林有有的嘴角不由有些上挑。
有些心思一旦被勾起来,那可是难以再平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