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因为激动而围着自己不断打转的哮天犬，杨戬冷酷的面容上也不由浮现出几分笑意，在见到哮天犬和四公主之前，他还真有些担心二人会因为他不是原身而心生间隙。

“杨戬，哮天犬好想你。”哮天犬天性喜动、爱热闹，每次杨戬率领众兄弟游猎就属他最为闹腾，然而在杨戬消失的这一千一百年里，他一直在蹲坐在杨府大门前等候杨戬归来，一次也没有外出过，似乎杨戬不在，热闹、玩耍通通了无乐趣。

这狗儿喜欢的不是玩闹，而是陪主人玩闹。

杨戬揉了揉哮天犬的脑袋，并不打算将自己的经历告诉哮天犬，盘古尊者怨业已消，远古的恩怨已经随着封神台的倒塌而烟消云散，无需再度提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龙四也不细问，双眼含泪不断呢喃道。

以杨戬的武道修为、心智谋略，无论什么困难都一定能够完美解决，自从在真君神殿中被杨戬救活之后龙四就一直这么相信的，她只是担心杨戬会心怀死志。

“你就是我外公？”那个十五六岁的英武少年正满眼好奇的打量着杨戬，三界中关于这个人的传说太多太多了，奶奶口中是一套说辞、娘亲和师父口中又是另外一套说辞，有刻薄寡恩、无情无义，也有义薄云天、重情重义，少年也不知道到底那个版本更为可信。

“我不是。”杨戬十分平静的回道，三界中他在意的只有哮天犬和龙四，不管这个少年是谁的后代，那都和他无关。

“杨戬，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孩子是沉香...”一千一百年，纵使对于仙神而言，这个时间也不算短暂，足以改变许多事情，比如小玉和沉香已经养育三个孩子。

“我知道，他是小狐狸的孩子。”眉如远山、眸若星辰，谈笑间还带有几分狡黠，像极了小狐狸，难怪杨戬会觉得如此眼熟。

真君神殿的那几个月，原身可是将小狐狸当闺女养的。

“四公主，你竟然已经知道我不是他，那你应该明白我永远无法原谅沉香对他做的一切。”原身的死求仁得仁，杨戬对沉香并没有太多的怨恨。

但无论原身是何想法，沉香如今又有多少悔恨，他确实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舅舅，这是事实，抛不开的。

“是啊，无论如何，他都已经死了。”龙四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低沉，疲惫、哀思如潮水般席卷她的心神，不管怎么样，真君都已经消逝。

纵使眼前人有着和真君一样冷酷的面容、一样凌厉的眼神，但他终究不是真君。

“不是就不是，我杨震还不稀罕了。”少年总是心高气傲，杨戬不认他这个外孙，他也懒得去巴结杨戬，大不了就当没这个亲戚。

热脸贴冷屁股，杨震表示自己可干不来。

“杨震？你姓杨？”杨戬不由露出几分意外的神情，没想到原身在真君神殿中说过的那些话，小狐狸都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