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寂灭当真就是彻底死了？”嫦娥虽居住在广寒宫，却并非广寒星主，修为不过还虚仙人，也就比最下阶的天兵、仙童要强上些许，与天庭中寻常的下阶仙人并无区别，只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再加上司法天神有意无意的护持才有了些地位。

自从成仙之后嫦娥都已经好几千年没有修行过了，对于元神寂灭、重修这些，嫦娥还真一无所知，以她的眼界甚至无法分辨杨戬所言是否属实，想知道杨戬是否还是当初的司法天神，得找人好好问问才是。

“要将此事告知道祖吗？”嫦娥思前想后，发觉自己竟只能向太上道祖求助，道祖素来以仁厚著称，在沉香救母一事上暗中多有援助，又是三界道术第一人，定然能分辨出杨戬之言。

余下众人，沉香虽然法力不弱，但毕竟修行时日尚短，对于元神寂灭之事恐怕也知之甚少，哪吒心思单纯，藏不住心事，他要是知道，当初在在华山山脉的那场大战中就会全盘说出。

复而又想起沉香当时的反常，无论如何都不愿与杨戬交手，哪怕最终出手也显得畏畏缩缩，当初还以为这孩子是因为杨戬恢复法力产生了惧意，放不开手脚来，如今细细思索，莫非沉香也早已知晓真相？

“还是先找沉香问问。”嫦娥对杨戬与道祖合谋之事一无所知，难免会有些担心道祖知晓事实之后的反应，一时间显得有些犹豫。还是先问问沉香到底知道多少，到时候再决定要不要告诉道祖也不迟。

与道祖比起来，显然还是沉香更值得信赖。

“我打算去一趟刘家村，四妹妹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心中的有了决定，嫦娥立即就打算去找沉香问个清楚，至于要不要将杨戬的苦衷告诉三圣母和沉香，嫦娥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乱。

“去刘家村？我和哮天犬还是不去了吧。”在与杨戬一同游历三山五岳的这段日子里，龙四也曾多次提起去华山看看将此事告知三姐姐，然而杨戬却多次强调他与杨莲再无干联。

明明都到华山附近的扶羊山寻友，却依旧没有半分前往华山的想法，龙四不知道杨戬说的话有几分真假，但她相信杨戬所在的一切必然有他的理由，只要杨戬不要再向真君神殿中那般忧伤。

纵使冷漠、纵使凶狠，龙四也想一直呆在杨戬的身边，他本就有追逐自己幸福的权利，即便他的幸福与自己无关。

“也好，那我就下凡去了。”嫦娥也微微松了口气，她也在犹豫要不要将真相告诉三妹妹，这样的真相，沉香和三妹妹能接受得了吗？龙四不愿前往，至少还能拖上一些时日。

“嫦娥姐姐，你真的不去见见吗？”龙四指着真君神殿方向有些心疼的说道，那个男子在这片清冷的月华下黯然神伤了整整八百年。

“见了又能说什么了？”问他是不是戬？还是问他戬到底是怎么死的？那不屑一顾的行径明明已经是最有力的证明，嫦娥却始终不愿相信她的羿已经死了。

不是不想见，而是不敢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