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的父亲现任京兆衙门的佐官,平日里传为百姓呈递状纸。
在京城百姓中还颇得好评。
按理说家教不至于如此不堪。
昨日出了这等事,大家还都议论,王用丢了这么大的人。
他老父亲怎么也没上门指着他鼻子痛骂一顿。”
薛容越听越觉得不对,伸手抽掉了他背后的红缨枪。
付承轩一个没留神,再加上两腿发软。
一个屁股墩摔在地上。
“哎哟,你这一惊一乍的,又是做什么?”
自从他认识了薛容,所遭的罪比他前面十六年加起来的总和还多。
付承轩再一次后悔自己投错了师门。
“你听我的,现在就去找人盯着这个王用的府上。
尤其是晚上。
若是从他后院暗中偷运什么东西出去,立刻来找我汇报!”
付承轩揉着生疼的屁股,十分不情愿:
“他从后院能运什么东西出去?
除非……”
付承轩愤愤的瞪大了双眼,义正言辞的拒绝。
“你当我什么人!
即便是名声再不好,我也不会做这种偷窥人家小妾的不耻行径!”
薛容无奈:
“你只管派人在外面看着就是,谁让你偷窥人家后院了?
再说了,又没让你亲自去,在你那帮小弟里找个靠得住的去盯着就成。
若是事情真如我料想的一般。
这足以牵扯出一场震慑朝堂的大案!”
“你说的可是真的?”
付承轩眼前一亮。
若他真帮薛容侦破了什么大案。
是不是就是朝廷的有功之臣?
“那咱可说好了,要真如你所说这般。
事成之后一定在我母亲面前替我多美言几句。
让她也知道自己儿子并非是一无是处的草包!”
薛容闻言斜着眼睛看了看他。
没想到在这位资深纨绔心里。
其实对长公主的看法如此看重。
“其实你母亲也并非有意打压你,只是形势所迫,她不得不……”
本想安慰几句。
倒是付承轩无所谓的扬了扬手:
“嗨,说着玩儿的。
说到底她也是我娘。
当娘的有哪个不盼着自己儿子好的!”
说着又挠了挠头:
“那什么,既然这事儿如此重要,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做。
今日欠下的半个时辰马步。
待我回府必定自行补上!”
生怕薛容再继续这个话题,付承轩拱手就要告辞。
可回头找自己跟班时。
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了。
二狗刚才被薛容指派走了。
可顺子怎么也不见了人影?
往常这个家伙可是最靠的住的。
“顺子?顺子!”
付承轩叫着就要出门去找。
刚走至大门口。
就见一个人从茶室里探出头来:
“付爷,我在这儿呢!”
若不是这声音听着耳熟,两人都要认不出他了。
只见顺子原本散乱的头发整齐的束于头顶,用一根青色的丝带系住。
脸上的胡茬都被剃的干净,露出白净的底色。
身上的大褂虽还有些松垮,但腰间明显有收紧的痕迹。
是被人改过了的……
“哟,看不出来,你这一捯饬还真有点读书人的气质了呢。”
付承轩看的愣神。
眼前这个长相清俊的白面小生,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顺子吗?
顺子明显的有些羞怯。
身体僵硬着走上前来,呐呐道:
“茯苓帮我弄的……”
听到这个,薛容纳罕的转头看茶室里正烧着水准备冲茶的小丫头。
“茯苓是哪个?”
付承轩越发惊奇。
待看到薛容指着的茶室里的小身影,立刻会意。
伸手拍了顺子的肩膀一下,笑道:
“你小子这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还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