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傅今日上朝时有些惴惴不安。
纵横官场数十载,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心中如此不踏实。
听流云说那人是个年轻女子。
而且武功奇高。
还有帮手!
在盛京城中,什么样的人能满足这所有条件?
难道是政敌豢养的暗卫?
此事若不查个明白。
他与张纪堂甚至宣王的关系,恐怕就遮不住了。
更有甚者,还会将他与此次的兵械倒卖案联系起来。
若真是这样。
他这太傅之位,恐怕都保不住。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找出昨日窗外之人!
心不在焉的熬过了早朝时间。
他以有事上奏为由,跟随皇帝进了御书房。
“何爱卿,朕看你今日早朝时脸色不大好。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皇帝体贴的问。
何彦殊为三公之首。
又不像其他那两个言官一般守旧聒噪。
这些年颇得皇上信任。
“回陛下,老臣无妨。
只是昨日下值回府之时,在宫墙之外的幽辟小路上受到了袭击,受了些惊吓!”
“什么!”
皇上龙颜大怒。
“胆敢在皇城之中对朕的肱骨之臣动手!
什么人如此大胆?”
何彦殊满脸惊慌之色。
“陛下勿忧,老臣带着贴身侍卫。
倒也没伤着什么。
只是这贼人居心叵测。
老臣只是路过,无意间撞破了她的行踪而已。
那贼人的目标,恐怕不是老臣。”
皇帝双眼眯起。
“在皇宫外围?
难道他还想进宫行刺朕不成!”
何彦殊立刻拱手低头,做战战兢兢状:
“老臣愚钝,不敢妄言!”
皇帝将手中的奏折重重的扣在桌案上。
目光里满是猜疑。
“爱卿觉得,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何彦殊一脸为难,但迫于君威,还是惶恐的开口:
“据老臣的侍卫说。
此人身穿夜行衣,身手矫健,善于隐藏。
还是个女子……”
皇帝起身在书房中转了个来回,下了结论:
“这么说来,是谁家豢养的暗卫?”
何彦殊拱了拱手,不敢妄言。
皇帝想了又想,还是不能容忍有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坐下来吩咐:
“朕予你一队御林军,爱卿可调查盛京城中各大家族府邸。
就说皇宫近日受到女刺客骚扰,朕下令彻查。”
“老臣遵旨!”
何彦殊目的达成,心满意足。
皇帝却又抬手道:
“此事不必声张,爱卿悄悄去查便是。
省的那帮老臣查问起来,朕还得编各种理由搪塞。”
要真让那帮老臣知道。
保不齐要把整个皇宫翻过来也要找到这个莫须有的女刺客了。
……
薛容罚了付承轩去练功。
这小子倒也老实。
乖乖的到后院去继续扎马步去了。
都说勤能补拙。
付承轩这段日子不惜力气苦练基本功,身体底子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
薛容对着一桌子的早点愁眉不展。
军械这招棋不好用。
她要如何跟宴云廷交代呢?
“大小姐,您看是谁来了!”
茯苓这时欣喜的叫道,领着一位穿粉色留仙裙的姑娘进来了。
“小容儿,多日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来的人满面春光。
见着薛容就笑得露出一对讨喜的小虎牙。
薛容看见她亦是一喜。
“大蚊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说着就要起身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