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茯苓。
自她看见程昱挤进人群,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人自称是四海楼的,可却穿着一身军士的衣服。
茯苓一个小丫头也没法辨别他说的是真是假。
慌张了一阵子,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越过了主街,于是赶紧起身往四海楼跑去。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四海楼,跟跑堂的伙计说明了来意。
那伙计倒是没敢怠慢,说了声“稍等”就转回内院去了。
过不多时,就又回来。
说他们掌柜已经亲自前去救人,让她放心便是。
茯苓松了一口气。
转身出了四海楼,快步往胭脂巷的方向而去。
心里还在盘算着不知道她家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受伤了没有?
正自心急。
突然从旁边的暗巷里闯出几个人,迅速的捂了她的嘴拖进一间无人的院子。
“唔唔……”
茯苓不知为何刚逃出虎口又入了狼窝。
一个劲儿拼命挣扎。
可她那点子力气在几个练家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很快便被绑了手脚,拖进一间黑乎乎的屋子。
一个眉毛高挑,穿一身侍卫服饰的男子问:
“你是薛容的丫鬟?”
茯苓吓得大气不敢出。
“说话!”
那侍卫凶神恶煞,眼睛还有些不正常的猩红。
“是……”
茯苓快要哭出来了。
“薛容跟四海楼什么关系?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楚王?”
侍卫又问。
茯苓摇头:
“不……不知道。”
老天作证,她是真不知道。
而且此事跟楚王又有什么关系?
可何府侍卫郭羽听得此话。
猩红着眼睛上前就掐住了茯苓的脖子:
“说!她跟楚王到底什么关系?”
郭羽亲眼看着无人匹敌的流云大人被楚王一剑毙命!
幸好当时他躲得远,没被发现。
可那楚王不是传说一无是处只好美色吗?
他若如此回去禀报何彦殊。
大人必不会相信流云是被一无是处的楚王所杀。
只会觉得是他眼红流云的位置,暗算了他。
郭羽觉得必得拿出点真凭实据来才能让大人相信他的清白。
茯苓今日已经是第二次被掐了脖子。
只不过眼前这人可没有程昱那般温柔,她很快就感觉呼吸艰难快要憋死。
“大人,若是杀了她,我们如何跟家主交代?”
旁边负责跟踪茯苓的小厮赶紧提醒。
都是位卑身贱的下人,他其实有点同情茯苓。
都是为主子卖命的,谁又不曾为主子受过无妄之灾呢。
郭羽似乎听进了小厮的劝解。
终于放开了掐着茯苓的右手。
茯苓如获新生,瘫倒在地上不断咳嗽着,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听好了。
一会儿我带你面见大人。
不管我说什么,你只管附和就是。
否则……小心你的狗命!”
郭羽威胁着。
流云被杀,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
若是不找个证人,很难让何彦殊信服。
茯苓压根没听见他说了些啥,只顾伏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郭羽失去了耐心,蹲下身一把扯住茯苓的头发,凶道:
“你听见了没有!”
“放开她!”
此时,大门被人踢开。
顺子阴沉着一张脸,阴郁的说到。
他今天本是遵了付承轩的命令,上街去查看薛容有没有去城门迎接大军进城的。
可刚走到安庆街。
就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跟踪一个姑娘。
定睛一看,这姑娘他还认识!
可对方已经将茯苓掳进了宅子。
顺子赶紧跟上,想方设法混了进去。
刚找到茯苓所在的屋子,就看到这副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