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还没来。
老皇帝听说德妃先来了的时候,十分不想见她。
“告诉她朕现在没空,要求情的话就算了吧。”
德妃长得美艳又善解人意,老皇帝是很宠她的。
可最近这宴云昭实在有些不像话,老皇帝有心敲打敲打他。
可谁知这话还没传出去,德妃就已经闯进来了。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跟昭儿无关呐。
求求你听臣妾一句解释,先别责骂昭儿了吧!”
德妃只穿一件素白的纱衣。
钗环尽褪,脸色苍白,似乎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久祥见皇帝没有要赶人的意思,很识趣的带着小太监下去了。
“皇上!”
德妃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这事实在是因臣妾而起。
那何彦殊,在臣妾待字闺中之时,曾与臣妾有过书信往来。
昨日他那封信,其实是送给臣妾的……”
德妃深知一般的理由没办法搪塞过去。
她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什么?”
老皇帝果然拧起了眉头,眼带嫌恶的看着她。
没想到一个是他无限娇宠的后妃,一个是他无比信任的重臣。
这两个竟然在他眼皮子地下……
暗通款曲了?!
德妃已经哭花了一张娇艳的脸。
“臣妾也不知道。
何大人只是在臣妾尚未出阁时见过几面。
何家有意与臣妾家攀亲,就有意纵容他与臣妾通信。
可后来臣妾入了宫,就从未与之联络过了。
还请皇上明鉴!”
自知是主动说了,定会招来皇上嫌恶。
可德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若此事说成是宣王与朝臣勾结,昭儿要再抢这九五之位,恐怕更是难上加难。
“呵!
那他昨天给你送信,都说了些什么?”
皇帝的脸色黑的像个锅底。
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竟被人绿了!
德妃哭的含羞带怯好不伤心。
“臣妾……臣妾不敢说。”
皇帝哪受得了这个,立刻拍了一下桌子:
“还不快说!”
德妃吓了一个哆嗦。
瘦削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显得柔弱又无助。
“嬷嬷将信给臣妾的时候,臣妾就觉得十分不妥。
当时昭儿还在臣妾宫中,臣妾怕他知道了会多想,因此找了个理由将他遣了出去。”
如此就是宣王毫不知情,也不会因这样的理由去杀何彦殊了。
“臣妾想告知皇上,毕竟他是当朝重臣,以这种方式给臣妾写信,实在是……”
德妃捂着心口说不下去。
“可臣妾知道昨夜是庆功宴,皇上必定十分辛苦,无暇顾及后宫之事。
于是遣散了宫人,偷偷打开了信件看了一眼。”
老皇帝阴沉这脸色看着她。
见她迟迟不语,催问道:
“他到底说了什么?”
德妃啜泣了一下,用手帕捂着眼睛道:
“何太傅似乎是受了什么人威胁,言语间多有求救之意。
约臣妾到御花园一叙。
臣妾实在是害怕。
又思及是后妃,怎可私会外臣,于是将那封信给烧了。
没想到只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何太傅……”
德妃说着十分懊悔的模样。
“早知如此,就算臣妾知道陛下再忙,也找人去给陛下送个信了!”
如此一来。
既表明了自己跟何彦殊关系清白。
也暗指何太傅之死怕是有人蓄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