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将薛姑娘的墨宝展开来也给大家看看。”
于是宫人便将宣纸展开来,对着在座的公子小姐。
薛柔抬眼看了一下。
果然是一幅狂草,笔墨饱满,酣畅浑厚,字里行间如行云流水,运笔雄健洒脱!
“哇,没想到薛大小姐枪耍的好,字也写的如此精妙!”
“是啊,这字跟刚才的枪法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浑然天成,赏心悦目!”
“就是配的这诗有些小家子气了,与这苍劲有力的狂草简直格格不入啊!”
“是啊,如此浑厚的书法,当配大漠孤烟的壮烈!”
听着一声声赞叹,薛柔简直要掐断了手指甲。
你们懂什么,女儿家自然是对寂寞惆怅的春怨更能感同身受。
可看周遭的世家小姐们,听了大家的赞叹满眼都是艳羡。
恨不得也像薛容那般舞枪弄剑,挥毫泼墨了!
“咔嚓”!
薛柔的指甲真的断了!
“薛家女儿果然文武双全,本宫都要羡慕安武侯了!”
皇后高兴的赞赏,抬抬手示意宫人:
“字也好,诗也好,都赏!”
于是,就有宫人给薛容薛柔姐妹俩一人一对宫花。
薛柔脸色难看的谢了恩。
她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好不容易作出的诗,本以为会得个头彩。
没想到只得了这么个玩意儿不说,还给薛容做了嫁衣裳!
她越看那宫花越觉得来气,若不是皇后赏的不能辱没,她这会儿恨不得撕烂了丢进垃圾堆里。
那草包不是从来不喜读书写字吗?
到底是何时练就了这一手狂草!
薛容看着她满脸的不甘,轻笑了一下。
画画可能她真不行,可是写字的话,她上一世可是专程练过的。
只因宴云昭总是拿这个揶揄她,她便专程找了字帖,刻苦练习。
连练枪的时候,都不忘将毛笔绑在枪头,沾着清水在影壁上写字。
如果不是宴云昭总有事需要她处理,她连丹青也想好好学学的。
有了薛家姐妹带头。
其他准备了才艺的公子小姐们纷纷登台献艺。
不过薛容珠玉在前,后头就没有特别出彩的了。
但凡登台了的,女子都赏了珠花,男子都赏了徽墨。
热热闹闹到了日落十分,赏花宴才渐渐散去。
众人起身要走的时候,一直在门外候着的茯苓匆匆找了过来,给薛容使了个眼色。
薛容会意,抬头去找她的好妹妹薛柔。
却见她早已离席,追着刚下了台要往后院去换衣服的宣王而去。
薛容不敢耽搁,将皇后的赏赐都塞给卫哲鸿:
“表哥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卫哲鸿刚想夸自家表妹几句,却见她匆匆走了。
“我在府外马车上等你!”
他冲薛容的背影喊了一句,人已经挤进人群里不见踪影。
“可看清她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薛容挤开熙熙攘攘的人群,低声问茯苓。
“后院照花轩。”
茯苓答道。
“一会儿我靠近了听他们说话,你在外帮我把风。”
她想确定母亲的病到底跟宴云昭有没有关系,以及薛柔到底跟宣王勾结的多深。
“薛姑娘……”
可刚走出飘香馆,就有个熟悉的女声高声叫她。
薛容惋惜的叹了一声,来人身份特殊,她又不好装听不见,只得回身施礼:
“小女见过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