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易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只是骨头要重新长,他得躺在床上不得动弹。
卫璇得知了他治病的经过,这才知道薛牧为何执意要带着她去城外烧香拜佛。
“你真是的,你们都知道易儿要受苦,为何单单就瞒着我!
我好歹是他亲娘,儿子受此痛苦我这个当娘的却跑出去游山玩水,我真是……”
卫璇说着,懊恼不已。
“娘,您别怪爹爹,是儿子让他瞒着您的。”
薛易脸色红润了不少,已经不见当天的痛苦狼狈。
“再说了,您看儿子这不好好的吗?
费先生说再过三个月,儿子就又可以重新站起来了。”
听到儿子求情,卫璇瞪了丈夫一眼,才算作罢,转身去照顾儿子去了。
“对了,容儿这两天来看你了没有,可有说她这两日都在忙什么?”
薛牧没看见薛容身影,心中不安。
宴云廷约他和岳丈赴宴,也不知为了什么事。
他那个宝贝闺女,没惹什么祸吧?
“哦,容儿每日都来看我。”
薛易赶紧替妹妹解释。
“她最近好像在筹钱,说要开一个什么商行,说要多赚钱,孝敬爹娘和外公呢。”
自从他和爹从北疆回来,这个顽皮的妹妹好像就懂事了不少。
不过,开商行赚钱?
也不知她行不行。
“呵,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薛牧也跟着嗤声。
“不过能有点事做,也好过整日闲着调皮捣蛋!”
只要她不去招惹那个楚王就好!
薛牧如此想着。
但是当他和卫清川一起赴宴云廷的会时,就不这样想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薛牧瞪圆了两只牛眼,不可思议的盯着宴云廷。
若不是他还有皇子的身份压着,他当时就想抡他一锤子!
宴云廷深吸了口气,神情略微有些紧张。
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叉着双手,语气不卑不亢:
“晚辈想娶薛容为妻,还请两位长辈成全!”
“成全个屁!”
薛牧暴跳如雷,若不是还有卫清川在旁边拉着,他真要抡他一锤子了。
“楚王殿下可否把话说清楚,老夫记得在镇国公的客厅里,跟殿下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卫清川还算镇定,一手按住暴躁的女婿,一边阴沉着脸质问。
“此一时彼一时,还请国公爷见谅!”
宴云廷依旧恭敬的弓着身,一边将宴云昭的企图说给两人听了。
“如今薛侯爷虽让出了兵权,可宣王和德妃似乎还不肯罢休,若真让他请了赐婚,国公爷和安武侯,必定就要站在宣王阵营了。”
薛牧暴躁的脾气渐渐安静了下来,卫清川的眉头越锁越深。
卫家的祖训,不管皇位上坐的是谁,都要尽心辅佐。
但万不能参与党争夺嫡,只做个保卫大周江山的纯臣。
可若宣王执意要通过联姻容儿拉卫家下水,他似乎也没办法再置身事外。
“老夫只问楚王一件事!”
若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他也只能领了楚王的好意。
“你娶容儿,可是也想争那九五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