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宋瑾瑜:
“姨娘以前不是也在这庄子上住过一段时间吗?肯定比较熟悉,劳烦你找几个相熟的婆子,帮我们打扫出几间客房来。”
这可正合宋姨娘心意,答应了一声就开开心心的去了。
茯苓看不过眼,小心翼翼的凑上来:
“小姐,您不是觉得她可能会害您吗,怎么还让她去。”
薛容摸了摸她的头:
“她是要害我不假,可也得给她机会不是吗?”
今日出门阵仗虽大,但丫鬟就只带了茯苓一个,婆子仆妇更是一个都没带。
薛容就想看看她能玩儿出什么花来。
听着不远处陈友生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嚎叫,她轻轻扯了扯嘴角。
主角都要被她打残了,不知道宋姨娘是接着凑合用还是临时找个顶锅的?
客房很快收拾出来,薛容带着茯苓在主屋里喝茶。
看见包着头巾的农妇端上来一壶茶水,茯苓如临大敌,将茶水要过来,小心的取出银针,插进茶水中沾了沾,又拿在眼前仔细的看。
薛容失笑:
“她就算是下毒也不会这么明显,你不用如此紧张。”
茯苓却一本正经:
“那怎么行,小姐您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奴婢就是拿十条命也不够抵的。”
说完依旧拿着银针,小心的试毒。
陈友生挨完了二十大板,被粗暴的扔回到自己屋子。
屋子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前前后后娶过三个老婆,可是都过了没几年就被他折磨死了。
只因他在房中有些个特殊癖好,又专爱折磨十几岁的小姑娘。
这些年臭名远播,便没有好人家再愿意把姑娘嫁给他了。
陈友生从宋姨娘那里得了钱,多半都买了小丫头。
这些年被他弄死的小姑娘都快能填满一口井。
他如今后背火辣辣的疼,一动就锥心剜骨,嗓子因刚才叫喊,干的冒烟儿,想找口水喝,却够不着桌上的茶壶。
“臭婆娘!等老子将你弄到了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恨恨的骂了两句,想叫个人进来帮忙。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宋姨娘拿着一瓶金疮药,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你还敢来,别忘了当年你能回薛府,全靠我帮忙,如今你竟恩将仇报,告我小状,看我不……嘶!”
陈友生作势要打,可刚抬了一下手,就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行啦,要是你再老盯着薛容看,下次命也保不住了。
你可知道她外号京城女魔头,武功高的十个人都打不过她!”
宋姨娘上前掀开陈友生的外衫,挑了一点膏药轻轻抹在他伤口上。
陈友生疼的龇牙,但也没再叫嚣,乖乖的任她上药。
“她这么厉害,晚上能乖乖听话吗?”
咬着牙忍着上完了药,陈友生这么问。
宋姨娘轻笑了一声:“牵裙散的效用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什么时候失过手?”
陈友生想了想威猛雄壮的薛大将军,都能拜倒在表妹的石榴裙下,终于露出一丝猥琐的微笑:
“嘿嘿,若你真能帮我娶到薛容,以后亏待不了你!”
想想薛容的姿色,还有薛家的势力和财富,陈友生忍不住的流口水。
宋姨娘看着他这样子鄙夷的轻笑了一下,心说就薛牧那个脾气,明天一早说不定你就得上西天,还作什么美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