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是主子呢?
说着揽了宴云昭的腰,将他悄无声息的带入了拢翠山庄。
陈友生觉得后背没那么疼了,站在薛容院子的门口,活动了活动筋骨,准备要大展雄风。
可是刚走到屋檐下,头顶上忽然跳下一个人影,拿了麻袋就套住了他的头:
“抓贼啦!有人要进大小姐房间行窃!”
庄震大喊了一声。
“大小姐,这贼怎么处置?”
薛容房间里亮起了灯,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
“既然是贼,不必留手,给我往死里打!”
麻袋里的陈友生胡乱挣扎,一听又要打他,赶紧想为自己辩解。
可还没等他出声,又有人围了上来,好几根棍子就乱七八糟的朝他身上招呼。
陈友生疼的叽哇乱叫,心想宋瑾瑜不说给薛容用了那牵裙散了吗?
怎么听着她还如此清醒呢?
“哎,别……
别打了,我……我是庄头!”
陈友生一声声惨叫,还试图解释求饶。
然而外面的人似乎根本听不见他说话一般,手上根本就不留情。
没多会儿功夫,他就被揍得鼻青脸肿,差点要晕死过去。
宴云昭刚走到院子外面,听得里面有动静。
以为那贼人已经得手了呢,来不及多想急匆匆就冲进了院子:
“容儿你……”
薛容正百无聊赖的看着陈友生被揍,突然间抬头看见竟然是宴云昭来了。
她皱了皱眉头,灵机一动,伸手捏了只麻袋就飞身过去套在了他头上:
“这贼还有个同伙,快来给我打!”
说着率先踹了宴云昭一脚。
铁头看见了,赶紧举着棍子跑了过来:
“大小姐交给我吧,保证打到他亲娘都认不出来!”
说着抄着家伙就上。
宴云昭哪里受过这等罪,拼命挣扎着要将麻袋弄下来。
可又有几个家丁围了过来,细密的棍子如同雨点般落到他身上,根本不给他机会。
薛容心中舒爽,懒洋洋吩咐道:
“注意别打头啊,明日还要送去见官,打的太难看了怕京兆府尹不允。”
等慕白觉得不对劲追过来查看的时候,宴云廷已经挨了十多棍子,胳膊上乌青一片。
“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都不想活了吗?敢对宣王殿下下这么重的手?”
慕白黑着脸凶神恶煞,手中的宝剑“沧浪”出鞘,眼睛里全是杀气。
薛容赶紧挡在一众傻眼的护卫面前,假装惊讶:
“哎呀,真的是宣王殿下,您大半夜的不在王府好好休息,跑到我家庄子上来干嘛?”
虽说嘱咐了不让打头,但此时黑灯瞎火的,还套着麻袋,谁也弄不清到底哪里是他的头。
宴云昭鼻梁中了一棍,正汩汩流着鼻血。
他看到薛容那讥诮的神色,毫不怀疑她肯定是故意的!
一时间杀心四起。
这院子里除了薛容,都是些家丁护院。
将他们通通杀了也没人会追究到他身上。
“慕白!”
他阴森森的叫了一声。
薛容感觉到他语气不妙。
刚才只顾着出气了,忘了宴云昭表面上温和无害,实际上骨子里却是阴狠残暴的。
她捏了捏腰间父亲刚送给的匕首,准备随时与慕白对战。
左夫人就在隔壁庄子,只要她闹的动静够大,宴云昭只带了慕白,应该就不会胡来。
“容儿,你没事吧!”
正想着对策,她就被急匆匆赶来的黑影抱了个满怀。